及往事,就如此傷感。

她還來不及想下去,便聽見更高的空中,傳來少女嬌聲呵斥:“解除滯空!”

“是秀秀!”廖佳指著夜幕裡落下的華麗雉雞,驚呼:“她怎麼又回來了!”

“啪啪啪!”

隨著梵天秀的術法運出,被宓文詛咒到的全員,立刻恢復了正常行動。修士們猛然墜到地面,人仰馬翻。而縮小的青虯縛立刻變大,以剛才落下的勢頭,將明火城主砸中,盤繞身軀捆縛起來。

“什麼遠古劍神器。”梵天秀得意洋洋落下,對青龍驕傲地哼出一聲:“居然被言靈術詛咒到,沒用!誰叫你經常對孃親不敬!”

“這事還得怪她,我就是要罵死她!”青虯縛昂起腦袋怒吼:“她前世給老子強行捆綁魔契,搞得現在我被這種檔次的魔族詛咒,都會偶爾器身失靈!”

“你……”在青虯縛身子裡,被制住的宓文,此刻拼命探出個腦袋,打量梵天秀華麗挺拔的身姿,又是驚訝又是憤怒:“你叫神州的紫姬孃親?你明明就是我昂日雞皇族的後裔!”

梵天秀蹲下來,扯住他的頂上翎毛,笑嘻嘻道:“所以我的能力,可以打破你血脈之力的詛咒,為孃親立功了,秀秀很是開心。”

“糊塗!混賬!”宓文沒有瞳孔的眼睛,因激動閃爍紅光:“身為皇族,居然相助人族!我……我要殺了你這個逆賊!”

“現在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了,你要殺誰?”雲雁走近前來,單膝蹲下,對暴怒的宓文道:“交出來,如果聽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那昂日雞惡狠狠盯住她,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麼?”

“明火城主印。”雲雁笑道:“制住了你的衛隊,也制住了你,這個城就該是我的了。”

“休想!”宓文仰頭髮出激烈的長嘯,情緒完全失去控制。

“那也簡單,明日午時,我就把你的頭顱掛在城門上。”雲雁伸出止水,用劍身拍擊他的臉頰:“然後昭告城裡,說你膽敢對大斗師的我不敬,所以宰了以儆效尤,並代你掌管一切。”

“今天在場的魔族,一個不留都已解決了。”她指向死氣沉沉的城主大殿,道:“沒有人會跳出來搗亂。”

“反正這個城都是我的。”雲雁涼涼一笑:“是活著交給我,還是變成個死人頭交給我,全憑城主選擇。”

宓文聽著她充滿威懾與恐嚇的話語,兩雙眼睛怔怔地,漸漸除卻了魔化,恢復到了正常樣貌。

但見他垂頭喪氣,蜷縮在青虯縛的制約裡,緩緩道:“大殿主臥床頭的三足烏雕像,可以開啟一個牆中龕籠,城主印就在裡面,閣下請自便。”

“識時務。”雲雁對他發出讚許,止水再次拍拍那人的臉頰,起身揚長而去。

……

……

一日後的明火城,就像被燒開了的水,氣氛激情炸裂。

因為城主宓文在最高閣上現身,當著全成居民的面,將大印交給了新來的貴客大斗師。並稱自己突然身染重病,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所有事務都拜託給了那個神秘的人。

明火城易主了,無論是兵權還是守備,都被大斗師下令,做個些奇奇怪怪的改變。比如捕獲準備賣掉的俘虜,現在不經過城防清點,一律送入城主大殿。

又比如停放屍體,收斂生魂,忙著運輸到蒼龍城的義莊,被新城主勒令關閉。接著來了些身穿斗篷,鬼鬼祟祟的墮天人修,把祭祀準備品,又搬進了城主大殿。

以往尊貴之地,現在成了監獄和停屍房……這就已經夠讓居民們疑惑萬分了。但還有更想不到的事情:那些墮天人修,居然開始在城牆防守處,佈置法術大陣。其中的作用被老江湖診斷,竟有阻隔魔氣的功能。

也就是說,這是對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