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

“很簡單,因為我修行的功法,其實是古劍修山寨的魔族秘法。”雲雁輕聲道:“很少人知曉這個歷史,總以為轉乾坤是正道,摘星圖是魔道,它們毫無關聯。”

冷淵的眼珠都快凸出,顯然消化不了這事。

“大司祭也從未對你們講過吧。”雲雁笑了笑:“因為在遠古時代它就是個秘密,既然是秘密,便不需要多人知曉。”

“至於逆轉法門,其實不算禁術。”她的笑意漸失:“長老或許不知,在水月宮裡,這是經常用來折磨罪人的手段。”

“先用法門強迫人魔化,再硬生生逆轉正常樣貌,接著再令其魔化,又強行逆轉。”雲雁搖搖頭:“每一次過程就像用瀝青覆體,再灼燒後剝下,這種酷刑只有你們酆州,才能想出來。”

冷淵強忍疼痛,咬牙切齒:“胡說八道!即使它放在酆州也是禁術,不允許隨意施展!”

“長老你是個嗜武勇者,有幾分血性。”雲雁背對北斗天罡陣,用十指凌空畫出暗淡五星:“水月宮裡的隱秘之事,你自然很少知曉。”

“你們的大司祭就是俗稱的變態,驪冢之中,不知道埋葬著多少,被他們折磨致死的怨魂。”她突然想起了君莫愁,頓時難掩悲憤。

冷淵兀自不信,衝血的雙目瞪向她:“你又如何知曉!”

“別忘了我也是曾經的酆州大斗師。”雲雁抿唇:“而我的弟弟,從小就困在水月宮中,受盡了磨難。”

“明白了。”刑天長老如釋重負地撥出口氣:“原來是那個人……”

雲雁見他被自己施加逆轉禁術後,還能平靜地對答如流,不禁對此人的忍耐力暗暗佩服。

其實冷淵並不知,這並非完全的酆州道術。

當年在與君莫愁相處時,曾聽他提過此法。想著或許能夠針對魔化後難纏的對手,雲雁便暗中試演,模仿創造出這個所謂的逆轉術,收入滄浪十三式裡,取名光。

與真正的逆轉術相比,它雖融入魔道,但大部分是利用地境來進行再生,算不得酷刑。只會暫時遏制魔化時的威力,時效短暫,痛楚雖強卻稍縱即逝。

但她不想對冷淵解釋這些,趁著光能量還在,一邊施法一邊裝作平淡地詢問:“君莫愁少宮主,此刻也在萬鬼夜行中嗎?”

“你很關心他?”冷淵嗤笑:“對於一個幾度三番叛離你的人,居然還念念不忘。”

雲雁默不作聲,只聽他笑得越來越厲害:“很好,你用禁術折磨於我,我也來折磨下你。”

“君莫愁已經不在了。”刑天長老一邊努力地朝地境結界衝擊,一邊幸災樂禍大叫:“想必你也清楚,所謂的水月少宮主,最後都是什麼下場。”

雲雁只覺腦中轟了一聲,施法真氣竟頹然下來,手指劇烈顫抖:“他……他終於還是被做成了丹藥……”

“這種人丹不僅可以補充大司祭力量,還能給予他們君莫愁深藏的記憶。”冷淵獰笑:“你身上有著輝夜之力,暴露這件事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這位心愛的弟弟!”

第二千零三十二章 復仇(上)

雲雁回憶與君莫愁相見的最後一面。

在魔族駐地的鍛爐大廳裡,當百人隊陷入了大司祭的幻陣中時,他悄悄出現,為自己指出逃生之路。那時候的阿月容色憂鬱,清冷地立在鏡中,好像一個蒼白的幻影。

因當時的緊迫,離別之時與他交流並不多,但心中卻充滿喜悅和希望。

因為阿月到最後,還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與他長期相處時的擔憂一掃而空,阿月終於如他承諾的那樣,回到了神州陣營。

原本以為還能相見,可冷淵的話卻像一盆冰水,將雲雁從頭潑到腳,連神魂深處都凍結起來。痛苦的感覺悶悶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