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青銅面具男,發出隆隆驚呼:“你怎麼變了個模樣,還被捆成粽子了!”

看來只要是修行深厚的高階,都能一眼分辨出易容術消失後的自己

雲雁有些頭疼,想了一想,決定不得罪崆峒,便仰頭對他笑了笑:“這不是真武臺的裁判先生嗎?好巧。”

“是啊好巧。”崆峒將大腦袋湊近到地面,用泛著青光,黝黑的眼眶對她打量:“原來他們叫我們出來殺的人,居然是你啊!”

雲雁認真道“那麼裁判先生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當然”崆峒咧嘴:“不會啦!我們有職責所在,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毫不動搖堅如磐石的。”

“夠了。”雲雁對他留手的唯一點期待,也煙消雲散,自然就無所謂得罪他:“既然會下殺手戳我,咱們就別聊天套近乎了。”

崆峒不解歪頭:“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在死之前,和熟人交流下心情,獲得點安慰嗎?”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雲雁冷淡道“若我和你更熟了,等下被你殺死,會更恨你。所以不必交流,你該幹嘛幹嘛去。”

“你個小丫頭,難得我如此好心好意!”崆峒呸呸幾聲:“氣死我啦!快來人啊!將她吊起來,我現在就想戳死她!”

“撲哧!”一旁的九黎見他跳腳,忍俊不禁發出笑聲。

“幹嘛!”戒律左堂主雷豹,突然從後山樹林裡現身,帶著一群執法隊迅速奔跑過來,大聲怒道“好端端的行刑時刻,要殺人啦!多嚴肅的一樁事啊,居然嬉皮笑臉的,成何體統!”

押著雲雁的執法弟子們,個個臉色劇變,指向天空的九黎,對雷豹猛使眼色。雷豹也不是蠢貨,立刻醒悟到剛才發出大笑的,居然是守山武靈,還是平日那個冷冰冰的九黎。

急切之下,他急忙找到一個背鍋俠,蹭蹭上前指向雲雁:“食神,死到臨頭,你還插科打諢嘻嘻哈哈!如此厚顏無恥,長老團判你死刑一點也不冤枉!”

“吊她起來!”九黎笑了過後,崆峒已經很沒有面子,忍無可忍在高空蹦躂:“我立刻宰了這傢伙!”

雷豹斜過虎目,對雲雁嘆息:“哎這一次,原本我也對這個裁決,覺得有些突然。但你太能折騰了,得罪持劍,得罪星君,連咱們的守山靈也得罪了。”

“怪誰呢?你死了以後,別把遊魂放我這裡來吵吵嚷嚷,啊?”他使勁搖了搖頭,對執法弟子揮手:“把她吊起來,準備處刑。”

“慢!”從遠至近,傳來一群人急吼吼的大叫。

大家仰頭望去,只見任芬芳和呂開源等人,風塵僕僕地御劍而來。就算他們是峰主長老,因為沒有得到特殊許可,而在山上御劍,也是要受懲罰的。

所以山中的守護劍陣被觸動後,好像數百挑銀龍,蜿蜒地跟隨在他們身後追擊。任芬芳首當其衝,十分不耐煩地彈射劍氣,與身後的追兵抵抗,然後對著下方誅仙台大聲道:“慢一點處刑!”

“天衝峰主,你幾個意思!”雷豹抱起胳膊對她道:“裁決對行刑過程是有要求的,現在時間到了,為什麼要緩刑?”

“我們咳咳!”呂開源與眾人一起按下雲頭,急道:“我們去了峨頂狴犴殿,想要扣閣進入,有請審判雲雁的長老團,對他們詢問”

“奇怪吧,一個人也見不著。”任芬芳攤開手:“好像集體失蹤了。”

“多半是因為,怕了你們這樣的鬧事者,他們才躲了起來。”凌秋荷皺眉道:“狴犴殿原本是嚴肅清靜之地,你們這群人風風火火衝去,想要干涉審判結果,誰又願意見你們!哼!”

任芬芳慍怒道:“天任峰主,誰人不知,你因為私人原因惱恨雲雁,所以一心想要殺了她。”

凌秋荷冷笑:“我的確想要她的命,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