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狴犴殿的裁決,關我屁事。”

“狴犴殿之所以要對雲雁處刑,完全是因為,她與琳琅勾結,利用神州尋仙志的影響力誹謗金帝,引得眾怒。”

她瞅著任芬芳:“怎麼?你如此維護罪人,莫非也認為,她對金帝的那些誹謗是真的?”

“我我的行為與金帝的事無關。”任芬芳愣了一愣,後退兩步:“我只是不願見到雲雁這樣死。畢竟這次狴犴殿的裁決,來得實在太快,還刻意秘密執行,讓人生疑。”

凌秋荷咄咄逼人,朝她貼近:“話雖如此,但你的行動,就正站在金帝的對立面,少裝蒜!”

“嘭!”

從左側林間彈來一個松果,正打中凌秋荷的長長紫袍,還黏在了上面,看起來形貌滑稽。凌秋荷猛地轉身,看著下手偷襲自己的那個男子,柳眉倒豎:“陸風行!”

“我師父說了,她沒想到金帝那檔子事,她就是真的沒想到。”陸風行拖著亮綠斗篷現身,手掌中高高拋起松果:“你出言擠兌她,我自然很不開心。”

凌秋荷拂掉袍子上的松果,在它“叮”的一聲落地時,長劍以極為詭異的方位,繞到陸風行的後背,朝他點射而去:“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要惹麻煩的話就出招吧!”

“鏗!”說時遲那時快,任芬芳的劍已長嘯彈出,貼近拱起抵住劍身,格擋了她的攻擊。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行刑(中)

“不許動我的乖徒兒。”劍氣互動裡,天衝峰主發出憤怒大叫。

“峰主!”“師父!”“師祖!”

隨著任芬芳開戰,從陸風行身後的密林山道,衝上來一群身著染藍繡紋的白衣弟子。他們盪漾出明暗交織的劍光,與一群紫紋白衣人,爭鬥在了一起。

誅仙台上兩位峰主打架,誅仙台下,天任與天衝峰趕來圍觀的弟子們,也紛紛發出怒吼,當場進行群毆。一時間臺上轟鳴高柱氣流,臺下則兵刃交錯聲音嘈雜,現場極為混亂。

蕭清宇被一干長老簇擁,被眼前情形驚呆了,發怔好一會,他才回過神,釋放出巨大威壓,以極高分貝的聲音大吼:“怎麼回事!七峰的弟子們都跑到這裡做什麼!”

他的詢問,立刻得到了沒有參戰的各峰修士回應。只聽他們七嘴八舌,情緒各異,紛紛發出大喊。

“山主,我們得到訊息,說長老團裁決要處死玩命俠!”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要秘密處決她?”

“大家都以為她會無罪釋放,沒想到會這樣啊!”

“不要殺死食神,神州只有這麼一個。”

“山主,我們是來抗議的……”

“對!抗議抗議!為什麼要偷偷摸摸處死玩命俠!”

“都閉嘴!”蕭清宇已經七竅生煙。要知道臺下的這些弟子們,也許權力不高,階位也平凡,可他們都是劍修。天下的劍修,通常都是桀驁不遜,最能發出自己意願的人。

論劍山的風格雖然尊師重道,但高階修士和下面弟子之間的關係,往往比較隨意。換句話說,上面老的有些為老不尊,大大咧咧,下面小的則經常出言不遜,敢於反抗,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種風格,在其他地方難以見到,卻是山上自古以來的特色。

這些戰意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劍修們,平時或許懶得去管身邊的事,對定下的規矩,也會遵守。可一旦有些事被他們關注,想要插手時,就會是現在的模樣。

眼見著從山道出現的七峰弟子們越來越多,蕭清宇的心中也越來越沒有底。就算自己是山主,若被這些不服輸的固執傢伙,團團包圍,恐怕也難以應付。

眼下,只能趁人們還沒有聚集起來時,迅速了結此事!

“雷豹,飛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