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雨,與新晉的那位鬥師“承影”頗有關聯。因為她那吸取氣運的能力過強,甚至連累到了蒼龍城的疆域。

鬥師迴圈賽中,決勝日承影的最後一擊,沒有人能看清。就在大家都以為霄之上已經獲勝的時刻,卻眼睜睜看著他頭顱跌落,魂魄碎裂。而承影當時伴隨著極為恐怖的氣息,從地底轟然鑽出,震撼了每個人的視線。

酆州民眾對不瞭解的東西,向來充滿猜疑。在流言紛紛之下,再聯絡當日承影如地獄厲鬼的身形,許多人都相信了這一說法:新晉的那位墮天人族鬥師,是身懷不吉能力的人。

因為她能吸取氣運,令人防不勝防,這樞夜之雨,正是上天給予的啟示。在不要與她接近的同時,也不能讓她接近崇高的神皇殿。

於是有不少人開始聚集起來,沿著棧道朝蒼龍最高峰移動。他們神情激動地高舉火把,連成一條蜿蜒的長蛇隊伍。這是一個請願隊伍,物件正是尊貴的魔皇與大司祭。

他們請求著蒼龍的高階皇族,加入到這一隊伍中來,阻止那個墮天人修覲見兩位大人。人們恐懼著她的特殊能力,會破壞掉神皇殿和水月宮的氣運。

就如同樞夜這場不正常的冰雨,承影是一個,會帶來厄運的人。

請願隊伍從山城腳底,一直連綿到山峰旁側,加入的魔族眾多,但目的卻不大相同。有人是單純的窮極無聊,有人則是厭惡鄙視墮天人族,認為他們不配取得鬥師勇者稱號。

有人懷著痛打落水狗一樣的心態,而有人則為了趁機登上山巔,偷窺鬥師駐地巍峨豪華的景緻……平時的蒼龍城等級涇渭分明,很少有普通魔族,敢於靠近山頂半步。

如今混在人群裡,有了多多少少的藉口,就能一窩蜂爬上山巔,滿足長久以來的好奇。反正法不責眾,就算皇城守備隊再怎麼氣惱,也拿這麼多人沒法子。

人流頂著冰雨走走停停,喧囂著擠過山巔傳送門,沿著黑尖晶的碩大平臺,浩浩蕩蕩朝鬥師駐地走來。當看見那些巍峨高聳的勇士雕像,與神力巨柱時,他們暫時寂靜了片刻。

對鬥者勇士的敬畏恐懼,並沒有維持多久,人群便又開始揮動火把,高聲嚷嚷。他們分流出三隻隊伍,一批走向神皇殿大門,一批在廣場上聚集演講,另外一批則朝那位新晉鬥師的府邸湧去。

很快的,情願者便包圍了雲雁的新洞府,在外吵吵嚷嚷。他們有的跳上雕像,有的叩響玄鐵大門,有的則高聲集體難喊,請求承影鬥師現身一見。

沒有人知道,在巨大黑曜石柱遮擋的一處石窗旁,正有幾張眼睛,暗暗地從內偷窺他們。

“雲雁,這可怎麼辦吶!”鵬聖從視窗縮回頭,在裝飾豪華的廳堂內,來回踱步:“這些傢伙居然把樞夜下冰雨,怪到你的頭上,還謠傳你是個厄運者。”

“我倒很喜歡這個稱呼。”雲雁也從視窗縮回頭,靠在虎皮搖椅上,微閉氣雙目:“因為我做夢也想著,把厄運盡數降臨在這鬼地方。”

“可是他們在對魔皇與大司祭請願!”鵬聖急了:“萬一那兩個當真也相信了他們,不讓你進入水月宮,咱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我現在已經有鬥師的身份。”雲雁拍拍身側燃燒火焰金光的一枚腰牌:“就算不能以覲見的名頭闖入,也能找機會混進去,不會鬧出多大動靜。”

“聽說大司祭最近並不在這裡,代掌水月宮的,是一位年輕的少宮主,叫什麼來著?”雲雁從萬華鏡裡摸出一張橘黃圖紙,拋到案几上攤開,端詳片刻:“叫君莫愁……唔,好名字。”

“水月宮的少宮主有很多代了。”鯤吾湊過大腦袋插嘴,盯著那圖紙,指向一塊標註石碑的地方。

他的魚鰭碰觸到紙端,那平面的石碑紋樣就豎立了起來,盪出點點白光,變成一塊立體的形象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