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被擄走的那些人當中?現在一切都晚了,阿月已經被製成陰陽蠱,陷在酆州生死不明。”

玉虛有些懵地繼續追問:“陰陽蠱……難道……憐生月他也有靈根?”

“阿水和你一樣,是水木雙靈根。”雲雁回答:“阿月的天賦更好些,他是木性天靈根,所以被魔極為重視。”

雲雁話音未落,玉虛便連連踉蹌後退,臉上浮現淡淡的紅紫光芒。他渾身閃現忽明忽黯的光斑,糾纏在他的白袍之上,五官也開始微微扭曲,顯得痛楚不堪。

看來此人激動之下,傷毒又再次纏身。

雲雁見他有暴走傾向,急急伸手呼喊:“把碎魂塔給我!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摧毀阿水的魂魄嗎?你是她的父親啊!”

“沒……沒用了……”玉虛將攝入憐生水魂魄的小塔抱入懷中,繼續後退,慘然道:“這是酆州刑魄座下的寶器,專用以攔截煉化人修的魂魄……”

他顫抖著驅力將塔林螢石掀開,在一團碧綠光暈中,小心地釋放出微弱的絲絲藍霧。那藍霧與碎魂塔藕斷絲連,形貌極其微弱。雲雁已察覺到憐生水熟悉的氣息,見她魂魄受此重擊,心被牢牢揪緊,忍不住又哭出聲來。

“把她還給我。”她朝玉虛疾行過去,握劍的手大幅度顫抖,咬牙道:“阿水向來善良寬厚,她若知曉你是她生父,就算恨極怨極,也不會再出手傷你。”

“我……也不會再出手傷你。”她很艱難地下了這個決定,也說出這句話,只覺頭腦發暈渾身無力:“但你要將阿水的殘魂還給我!我要想辦法救她!”

“救不了,她的魂魄已在碎魂塔中被魔氣打碎汙染……救不了……”玉虛喃喃自語,小心翼翼地驅動塔內靈壓,將憐生水的殘魂送向雲雁方位。

望著那縷殘魂虛弱地滑進養魂石,不知不覺之間,他已淚流滿面:“自從我中了五毒血咒後,便被告知無法再有後代。即使他們出生,也會是個廢人,神魂被魔氣侵蝕。”

“不僅毫無靈根無法修行,而且會像凡人中的痴兒一樣,渾渾噩噩。”玉虛輕聲喃喃著,目光空洞:“我當時正值壯年,一度很不甘心江家在我手裡衰亡……要知道,以前家族鼎盛時,名聲比現在的南斗四皓還要威震南斗。”

原來阿水其實姓江,雲雁腦子裡劃過念頭,緊接著暗暗苦笑:但她知道了這一切後,或許不想姓江。

“可是誰知道……誰知道……原來我是可以有兒女的!”玉虛漸漸激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陷入了巨大興奮中。他不停在原地疾走,團團轉圈緊握雙拳:“我生下了具備如此逆天資質的後代……我……”

“是水月無心告訴你無法有後的嗎?”雲雁凝視他:“你就從未想過,她或許在騙你?”

“魔族大司祭是陰陽同體之人,你知道嗎?”即使不準備對玉虛誅殺,雲雁也準備對他誅心,步步緊逼:“水月無心就是鏡中水月,鏡中水月就是水月無心。他二人連體同生,意欲相連不分彼此。”

“說什麼鏡中水月一直脅迫她,盡是滿口胡言。”她面朝玉虛冷冷一笑:“因為他們無論身心,都是同一人!”

“誰給你說的這些鬼話!”玉虛立刻勃然大怒,暴躁跳起:“不可能!無心愛著我,她不可能騙我!”

“酆州高階魔族中,知曉這個秘密的不只一人。”雲雁搖搖頭:“當然他們定不會對你說出真相。誰敢破壞他們尊貴的大司祭,為一個愚蠢人族編織的幻境。”

“可現實卻是如此。”雲雁急震手中承影,將高亭內的輕紗幕布,華麗香幾紛紛斬碎撕裂。自從天璇印記開啟後,天目之力瞬間加強了數倍。水月無心的這個幻境,再也不像剛才一樣,能迷惑住雙眼。

她挑著魔氣較低落部位,用盡全力挑開撕破。白光閃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