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元冬因醉酒而頭腦不甚靈光,想了半天還是有些迷茫,我便仔細示範了幾次給他看,這才終於明白了。因為這遊戲很是簡單,令他不由躍躍欲試起來,直催著我快快開始。

而我之所以選擇用這個遊戲同他打賭,正是因這遊戲本就是考驗人的反應速度及肢體與思維的配合度的,喝了酒的人大腦對肢體的控制力明顯會減弱,因此即便管元冬平時反應再快、大腦再天才,此時也絕不可能贏得了我,他的敗局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

我不緊不慢地笑道:“管大哥先莫急,玩之前咱們得商量好賭籌。今兒個本是大喜的日子,不宜傷財傷和氣。方才說了,因我那親戚還欠了管大哥你三兩銀,那麼不如第一局的賭籌就是這三兩銀,管大哥若輸了,這三兩銀的債便一筆勾銷,妹妹若輸了,除了還上那三兩銀外,再給管大哥三兩銀。而從第二局開始,賭籌便可換作別的,不知管大哥意下如何?”

這樣的便宜事管元冬自然沒有異議,假惺惺地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正式開始,由我先掌握主導權,故意讓他贏了兩次,然而仍以三比二的贏率先贏了第一盤,以將那三兩銀的債平了,順便激起他的好勝心來。

第二局換管元冬作主導,見他笑道:“這第二局的賭籌又是什麼?”

我佯裝著想了想,含羞低著頭道:“妹妹身上也沒有值錢東西,當不得賭籌,除了衣服似乎也沒有其它的可賭,唔……到底該用什麼好呢……”

管用冬得到“暗示”,笑著一裂嘴道:“嘻嘻嘻嘻,既然美人兒身上只有衣服,那就……就用衣服當賭籌好了,哈哈哈!誰輸了誰……誰就脫一件衣服!如……如何?”

我瞪了他一眼,道:“管大哥真是不正經!雖然妹妹是個下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妹妹……再說了,就算真這麼賭,管大哥你也未見得能贏得了妹妹,方才那一局你不就輸了麼?”

管元冬嘿嘿一笑,好勝地道:“那可未見得,方才只是哥哥我尚未熟……熟悉罷了,再來……可不一定鹿死誰手!”

我也佯作好勝心強地道:“嘁!也罷,我就同你這麼賭了!誰勝誰負,賭了便知!”

管元冬笑得愈發猥瑣,遂開始第二局,我便故意將這局二比三輸了,百般不情願地脫下了外面罩的長裙,裡面是短襦和長衣長褲。

贏了此局後管元冬更是得意非常,我便又裝作惱羞成怒,仍堅持以同樣的賭注開始第三局,而第三局又以三比二贏了他,他也不急,笑著脫下自己的外衫,放到一旁的石頭上。

第四局至第六局,我都控制在三比二的比分上贏了他,令他始終保有我贏得勉強的心理,以刺激他繼續想同我比下去的慾望。

六局過後,我以五勝一負的優勢握有了“賽點”,再讓我贏一局的話,管元冬就徹底輸了。而此刻他身上的衣服也僅剩了下面的一條中衣,上身□著,因長時間暴露在冷風中而不停地湧起雞皮疙瘩來。

我用輕蔑地笑容望著他,道:“管大哥說什麼自己是賭中之神,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下一局管大哥若再輸了,身上可就只剩一條遮羞布了,你可還要同我賭麼?若你肯認輸的話,我便就此作罷好了。”

管元冬畢竟是賭徒心性,此刻早已賭紅了眼,何況他本不認為自己在這個遊戲上比我差到哪裡去,於是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自己中了計,只管咬著牙道:“笑……笑話!要你管爺認……認輸還早得很!來!開始!”

我笑道:“不如這樣罷,再來一局,倘若管大哥贏了,咱們就繼續,直到一人先贏夠六局為止。倘若妹妹我贏了,咱們就換下一種方式,這回便由管大哥來定,無論賭什麼,妹妹都奉陪——這樣才顯公平,管大哥認為如何?”

管元冬又看到了希望,連聲同意。於是開始第七局,這第七局我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