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無措: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就是什麼事都做不好……我這個樣子,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你更多,世人眼裡,男人三妻四妾本叫尋常,我知道自己不該讓你為難,不該再自私……可我真的做不到。”

最後一句,道出她不盡的無奈,不是不願,只是做不到,不能想象他成為另一名女子的丈夫,不能想象有一日他眼裡會有別人的存在,因為太過珍稀,所以不敢去冒一絲一毫會失去的險。

她抬手遮住眼睛,淚水順著指縫滑落,貼著臉頰落在枕頭上,很快便溼成一片。

李泰從未聽她這樣坦言過,不知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知她心裡還有這麼多的愧疚,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直到聽見她細碎的哭聲,這才恍然回神。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竟是被逼到這種地步。

難怪她聽說他要納妃,反應會如此之大,想來還是他低估了此事對她的影響,越是清楚她對他的感情,就越是瞭解她的不安,看著她為他憔悴,為她受累,想要安撫,卻又不知從何著手,這種無力感,讓他前所未有地挫敗。

他撩開輕薄的紗帳,穿著靴子便上了床,從背後將她擁在懷裡,低頭埋在她發熱的頸間,心跳變的明顯,大多時候,只有抱著她,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是熱的。

“我不是在逼你,你若不願,納妃一事就此作罷,不必擔憂宮中強迫,我會處理好。”

聽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又一次的妥協,卻讓遺玉生不出半點喜悅,眼前一片模糊,閉上眼,只覺得茫然。

到了最後,又是這樣,還是要把負擔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她什麼都做不好。

滿心的疲憊,讓她頭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堅持是否有意義。

他可以為她一再妥協,難道為了他,她就不可以退一步?

她的沉默,讓李泰略覺不安,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正考慮著該怎麼安撫她,便聽屋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阿生的聲音:

“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

李泰皺眉,還沒把人哄好,哪有心情做別的,低聲回道:“下去,明日再說。”

門外,阿生情急,顧不得裡間遺玉是否睡著,又報了一聲:

“主子,宮裡出事了。”

(說幾句吧,卡文了,從昨天晚上這個時候寫到今天早上這個時候,對書評區裡的各種帖子,真心只覺得抱歉,果子實話說,現在真的很疲勞,寫文這種東西要靠感覺,不是知道哪裡不妥,下一刻就能去改正,有時候太過在意,相反就會使不上力,怕爛尾,所以不敢太快收文,怕被說在拖文,就寫得小心翼翼。想了一夜,發現自己現在顧慮太多,反而不能輕鬆地寫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句話往往斟酌再三,才能有自己想要的效果。我今天請了假,準備睡一覺,然後在家把前文好好回顧一遍,找找感覺。我還是一開始說的那句,不太監,不爛尾,用心去完成它,其他再多的,讓親們感到不滿和心急的,我只能抱歉,真的抱歉,希望親們能夠心平氣和一些,不要著急,新唐是太久了,也許大家真的已經疲勞了,抱歉。)

第二七五章 功賞

六月初五,子時前後,在京居住多日的西突厥突利可汗之弟結社率,脅迫突利可汗之子賀邏鶻,私下結納本部落近百精兵,趁夜埋伏在皇宮之外,攻打行宮,殺死衛士數十人,宮人不計,一遭得手,西門偏漏,竟直逼太極宮外。

幸得巡守在宮前的十幾名勳衛拼死抵抗,將之阻於禁宮門前,後得折衝兵衛支援,結社率見事露敗跡,趁亂北逃。

龍顏大怒,黎明之前,連詔數十人進宮,文臣武將,皇子王孫,李泰亦在名列。

李泰從魏王府趕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