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女婿,盧氏享福是已不比當初在國公府當小姐差了。

“不用,”遺玉懶懶抬手衝她擺了擺,“你們若是熱,就殺一隻寒瓜吃去,不必管我,我眯一會兒,等吃午飯時叫我。”

平彤就把簾子放下,掛了驅蟲香囊在床頭,拉著平卉退出去。

“姐,咱們切寒瓜吃去,”平卉早熱的心慌,得遺玉許可,忙不迭拉著平彤住廚房走。

“你這貪嘴的,”平彤在她腰上擰了一下,沒好氣道,“那是專門貢給主子吃的,統共就有十幾只,除了送去給夫人的,剩下都快落你嘴裡。主子偏愛你,你也得知個分寸,沒瞧見她這幾日飯都吃不下,不想想法子哄她,光顧著吃嘴。”

平卉撅嘴,“這都快一個月了,王爺還不回來,主子能高興才出奇。”

遺玉雖然嘴上不說,但翡翠院裡的下人,哪個不知道她想念,幾個在跟前服侍的,少有沒見過她夜裡抱著李泰衣衫入眠,沒事就捧著李泰平日常看的那幾卷竹簡發呆,需得叫上幾聲才能回神。

兩個侍女站在牆角琢磨怎麼哄遺玉高興,前院那頭,卻是接到先頭快馬來報,有小廝被總管使喚,匆匆忙忙朝翡翠院跑來。

第175章 痴情女子

“前院得到口信,說王爺車馬已過鬆鎮,約莫傍晚就能抵達。”

平彤平卉兩人立在床前,滿臉歡喜地衝半睡半醒的遺玉稟報。

呆了有一會兒,遺玉兩眼猛地睜大,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磕磕絆絆道,“傍、傍晚就能到?”

“的確是說傍晚。”

聽清楚確信,遺玉嘴角一下子拉開,剛才還昏昏沉沉的兩眼灼灼閃動,笑容滿溢,聲音裡揚著雀躍,撥拉著略顯凌亂的頭髮,有些語無倫次地吩咐屋裡下人,道:

“快去準備,讓廚房送份選單過來,冰鎮的瓜果都還夠吃麼?廚房裡該都是我常吃的素食,王爺喜歡食葷的,可還有新鮮的羊肉?哦、對了、對了,府裡的冰抉還夠麼,不夠就讓人再去冰窖敲半車送來,還有酒,王爺愛喝的茶——還有什麼,你們也幫著想想,別落下什麼才好。”

“您先別急,”平彤上前扶她坐好,拿了團扇給她撲風,“這才將將中午,有的時間準備。”

遺玉自覺失態,臉頰微紅,並不掩飾急切,又催了她們兩遍,平彤無法,留下平卉一人照顧,領著其他幾名侍女下去忙活。

將近黃昏,遺玉沐浴後被從浴房攙扶出來,一身輕清爽,洗的白白淨淨坐在床鋪新換的竹蓆上,由著侍女擦拭溼漉漉的頭髮,衝平彤問話.確認吃喝是否都準備妥當。

“去把浴池裡的水換上乾淨的,”她臉蛋上被熱氣薰出的紅潤未消,桃花眸裡水色冉冉,眼梢翹情,連日來的精心補養,雖說惦記著李泰飯不能好好吃,可氣色極佳。

十五六歲的女子本就是見長,幾天一個模樣,加上心態變化,即便平彤平卉天天服侍在跟前,也能辨出她五官體態是又長開了幾分,像是一朵將熟未熟的海棠,散發著一股半藏半露的細膩之美,惹人探究。

“主子,都收拾好了,您先換藥吧。”平彤收回羨賞的目光,將她垂在腳踏上的兩條腿託放在席子上。

“藥就先不換了,”遺玉摸著左腿膝骨,見兩個侍女目露疑色,不想明說她是嫌那新換的藥膏氣味難聞,怕薰到李泰,便找藉口道,“剛泡了水不易捂著,去拿煉雪霜我擦。”

兩人不疑有它,平卉去取了藥盒來,挽起遺玉寬鬆的白綢褲腿到膝蓋上面,露出細的略微走形的小腿,膝上兩指寬窄的傷口早就長合,因為長期敷藥整片膝蓋都泛著一種難看的烏青,遺玉自己提了另一隻腿的褲腳,露出如筍如藕的細白腿腳,一雙擺在一處,明顯出左腿的醜陋。

遺玉手指摸著左腿骨,目光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