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哈蜜兒你的新舞要是真的能夠技驚四座,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哈蜜兒聞言眼睛大亮的同時,旁邊的李敬業立刻唯恐天下不亂地補充了一句:“六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是你待會耍賴,我們這麼多人可誰都不會放過你!”

李賢沒好氣地揮了揮手:“廢話,我說過的話怎麼會賴賬!”

有了這樣的承諾,哈蜜兒立刻匆匆下樓,很快,底樓中原本三丈見方的木臺便被人拆了,底下赫然是一根根一人高的木樁,而粗細卻只有巴掌大小。只見每根木樁之間足足有一尺的距離,看上去並不緊密。看到這幅情景,身在二樓的李賢不覺瞪大了眼睛,酒意也稍稍一醒。

這不是梅花樁麼?

第一百一十八章 醉劍賦詩,知音不分文武

場鴉雀無聲。

即使是原本最喜歡吵鬧的人,此時此刻也屏息靜氣,用一種驚悸的目光望著底下那數十根木樁。哈蜜兒在這個木臺上跳過無數次舞,但沒有人知道,這上頭的木板揭去之後,下頭竟會是這樣一幅光景,更沒有多少人相信有人能夠在這上面翩翩起舞。

而站在那裡細細端詳的李賢,則開始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哈蜜兒難道可能是那種隱於鬧市之中的武林高手?

然而,當激烈的鼓拍再次響起,哈蜜兒輕盈地再次出現在中央的木樁上時,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逐了出去,專心致志地往場中看去,目光漸漸由懷疑轉變為了驚歎。

那一雙玉足彷彿忽略了底下的大片空隙,每一次躍動都能找準立足之處,每一次急旋都能恰到好處地找到支點。每一次他以為她會失去平衡的時候,對方卻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恢復過來,而一雙綵帶更是舞得滴水不漏。

樂聲漸急,鼓聲愈烈,從他這個角度看去,他幾乎能夠看到哈蜜兒額頭細密的汗珠,而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在這麼多胡姬之中,哈蜜兒的體力可以稱得上一流,再激烈的胡旋舞,她跳完之後也常常是渾身無汗,更不用說大汗淋漓了。

每一次急旋之後。他都能夠領受到一道投向自己地目光,饒是他一向以臉皮厚自詡,這個時候也很有些吃不消。要知道,酒肆中的胡姬雖然往往都是賣藝不賣身,但是隻要肯花大價錢,一晚上的入幕之賓沒有多少問題。而因為胡天野的故意維護和哈蜜兒的倔強,至今她還沒有被人碰過。

李賢情不自禁地拿起旁邊的酒壺往嘴裡猛灌,一大壺美酒下肚之後。他愈發感到周身火燒火燎,看什麼都血紅一片,腦子更是漸漸迷糊了。當樂聲結束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的就只有一片血紅,彷彿所有地一切都是紅的。

“六郎,六郎!”

“嗯?”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笑得燦爛的李敬業程伯虎,還有滿臉企盼的哈蜜兒。他根本沒有多想,一口應允道,“此舞絕妙,哈蜜兒,你說,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哈蜜兒聞言大喜,瞅了旁邊的李敬業程伯虎薛丁山一眼,見三人全都在那裡點頭外加打眼色,她便鼓起勇氣道:“六公子。我聽說您文武雙絕,做得一首好詩。雖說哈蜜兒只是舞者。但是……”

“不就是一首詩麼!作詩算什麼,且看我醉劍賦詩!”

醉醺醺的李賢早就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身在何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忽然拔出了腰中寶劍。錚亮地寒光一現,旁邊眾人頓時躲了個乾淨,樓下樓上更有人驚呼了起來,就連李敬業也一把拉過了哈蜜兒,低聲警告道:“小心,六郎只怕喝酒太多,要發酒瘋!”

李賢完全沒有注意別人的反應。拿了個酒壺拎著寶劍便翻過欄杆跳下了樓。此時剛剛的木樁已經再次鋪上了一塊塊木板,又成了原先的木臺。而李賢這突如其來的縱身一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