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中歡怡遠勝身體感覺。不聽閉上了眼睛,身體隨之放鬆,口中說話未停,轉回了原題:“莫耶習俗。洞房花燭水乳交融時女子會痛。。。。。。”

“嗯?”蘇景忍不住。輕出聲、語氣疑問。

“會疼不算莫耶習俗,”不聽也覺出自己的說法有毛病,笑了:“是因為會痛,所以有了這樣一個習俗:你躺、我坐。”說話間玉臂輕揚。解脫褻衣。

新婚夜、初歡時。夫躺妻坐。

不遠處。香花芳草、熏熏美景,可是若想抵達那美麗地方,非得先要穿過一片荊棘林。長刺披身疼痛幾許。要自己走,走過去,只因那片美景是她自己獨佔、獨享、今生來世都再不離棄的快活林、歡福地。

習俗,與誰的地位高上、誰來做兩人未來主導無關,只因洞房花燭裡的親暱無關風月,而是問心問情;只因莫耶女子好強,要自己去拿自己的:福!

解釋過新房喜榻上的家鄉習俗,那如玉身軀也再無遮蔽,不聽把自己全然送入良人目光,隨後輕轉身,仍在蘇景懷中、於他直面相對,輕聲:“你莫動。”素手再揚芊指微顫,又去開解蘇景的頸扣。

蘇景不再亂動,與她目光相對。。。。。。窸窸窣窣地輕響,一枚枚釦子開解,偶爾一道小小法術隨她心意施展,清風揚、將蘇景託浮起一點:好除衣。

近於咫尺,赤坦相對,心跳的聲音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你的心還是我的心,比著呼吸還要更重些,從耳中直接敲入心中,由此自己的心跳得愈發兇狂了。落盡衣衫,不聽的雙手抵上蘇景肩頭,微用力,蘇景感覺她的手有些涼。不聽的聲音幾細不可聞:“你躺。。。。。。”

沒能推動,蘇景未躺。

一向對她的莫耶習俗尊重有佳的蘇景這次卻搖了搖頭,非但不曾後仰,反倒前傾身軀,扶著自己的小新娘後躺下去——因這習俗太好強、甚至稍有些殘酷之嫌。那片荊棘繞不開、那片福地一定要去,走便走無妨的,可又怎捨得我自等候讓她獨行。

荊棘於我無傷,但那又怎樣?我不痛、不代表我不能奉陪,不代表我不能走在前,不代表我不能領你走上前去。蘇景所願,永不存誰走向誰,誰等著誰。只要你在,我就一定在,那該多好。

就在不聽的背脊觸及紅床錦被、微涼感覺傳來時候,真就覺得這副天地變得輕而又輕,一切都沒了重量,她的身體幾乎不會動彈了。蘇景的嘴唇很軟,親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再向下時不聽不自禁的以唇兒相迎,那時候、柔柔情意忽然從血骨中、心肺間逸了出來,就那麼一下子裹住了靈魂,暖暖軟軟的。。。。。。

新人,真真正正的新人,糖蜜之中,也是迷亂、慌亂時候,免不了的幾次尋找,幾次徒勞,可到底、蘇景還是來了,疼痛還是來了。

蘇景動作很輕很慢,但疼痛依舊一點一點地撕裂開來,就是這個時候,蟄藏於不聽心底的那份情緒猛然暴散開,入身入骨入神入魄,疼痛之下,無以形容的心情讓她的眼波跳蕩,讓她的聲音無以抑制的顫抖:“莫耶晴,族下四姓:山、川、風、霖。山為護,執殺戮事,守衛全族;川為僕,執侍養事,照顧全族;風為信,執追訊、外聯等事;霖為主,晴皇血脈嫡傳,我為霖姓人,喚作。。。霖鈴。”

她叫霖鈴。

在中土,霖鈴隱含悲苦意思,可是在莫耶,霖鈴即為林鈴,高掛於枝椏,隨清風搖擺隨葉唱歡鳴,無盡快樂清澈逍遙!

終於知道她的名字了,蘇景笑:“中土漢,蘇景蘇鏘鏘。”

不聽也在笑,揚起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聲音顫抖得越發明顯:“莫耶晴,霖鈴霖不聽。”

隨即、就在這個甜美笑容中,眼中淚水突然洶湧,縱橫流淌於俏面!

交融一刻,忽然說起族中事,姓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