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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拂袖,慢慢地閉上眼睛,“難道你想讓姚氏一門因你一人被滿門抄斬嗎?”
在長平王府上,華太妃和薛隱之間也是風起雲湧。
華太妃對兒子沒有跟他商量,就在大殿上定下婚事非常地生氣。太妃不喜歡姚若水,覺得她為人張揚,不懂謙卑順從,不是她心中良婦的人選。可薛隱既然看上了,應該事先與她商量,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隱倒好,自己在大殿上就開口要娶人家,把她的臉都丟光了。
“跪下。”
薛隱見母親臉色不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娘,是孩兒不對,沒有事先跟你商量。”
“隱兒,你自幼跟隨你父親在外征戰,身邊沒有商量的人,凡事都自己拿主意,自在慣了,放肆慣了。可這裡是京城,你是聖上新封的異姓藩王,身份尊貴,豈能在大殿上就說要娶那姚若水,一點規矩都沒有。”
薛隱撓撓頭,費解地問:“孩兒不明白,難道想娶誰都不能說出來嗎?”
“朝堂是商議政事之所在,兒女婚事乃是後宅內院的小事。此事,當由母親與太后商議,知會姚相府上,再由皇帝頒旨賜婚。”
華太妃出身清河華氏,大周曆任皇后十有七八出自華家,與胡氏並列為大周兩大顯赫的世家。當年若不是先皇看上的是她的妹妹,被送進宮的本該是她。她從一出生就是按照皇后的標準來教養的,詩詞歌賦都是最尋常的功課,倫理綱常才是她修習的重要一門。她如今貴為長平王太妃,終於能彌補她一生學無所用的遺憾,可偏偏薛隱又是一個桀傲不馴的武將,除了上陣殺敵,他全然不服管教,連娶妻這件大事,都用如此輕率的方式解決,豈不讓朝臣看盡笑話,說她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
“娘,孩兒只是不願意讓您和太后她老人家來回折騰。”薛隱討巧地堆起笑臉,“這婚事都定了,娘難道要再和太后商議一遍?”
“罷了罷了。”華太妃輕撫兒子的臉,“兒大不由娘。雖說這姚家九娘不是娘心目中理想的人選,但隱兒喜歡,娘也就不再多言。”
薛隱眸光一閃,好奇地問:“娘,您心中理想之人究竟是誰?”
華太妃無限惋惜,“孟府的二孃孟桐。”
“她?”薛隱嫌惡地撇嘴,“這種惡婆娘怎麼會是良婦呢?誰娶了她誰倒黴。我就算是終生不娶,也絕不娶這樣的女人。”
華太妃慈愛地笑了,扶著薛隱起來,“就算你想娶也娶不到,姚家那五郎真是好福氣。”
“娘,我娶了姚若水也是福氣。”
華太妃輕輕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是隱兒看中,娘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她那些荒唐事兒都一筆抹去,以後只要她本本分分地當好長平王妃,我就心滿意足了。”
姚若水可沒有那麼輕易地認命。自從她十三歲那年在元宵燈會結識了錦王齊子行,他那皎皎如日月的風采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立誓此生非他不嫁。那一年,齊子行二十有五,已立妃三載,育有一子。
齊子行如今已年過三十,依舊長得英俊瀟灑,歲月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在朝中,他就是一個閒散的富貴王爺,每日飲酒賦詩,逍遙自在。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樓邀月居,舉杯邀月,何其快哉。姚若水與他的初遇,也就是在這裡。
齊子行那日和一幫名士在此吟詩作樂,飲至微醺,吟了一首《上元行》,正是這首詞中的一句吸引了姚若水,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齊子行就是她苦尋多年的那個他,風流雅緻,逍遙度日,他活得那麼自在愜意,完全不像她的父兄族人,每日如履薄冰,只怕行差踏錯禍及全族,在別人眼裡是權傾天下的丞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