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一條魚而已,老伯儘管拿去吃好了,不用給錢。”

趙文心大方的將手中一隻烤熟了的魚遞給了那中年人,那人眼睛瞪的銅鈴一般,接過了趙文心手中的烤魚,客氣說了一句:

“如此就多謝姑娘了。”

趙文心武藝平平,這烹飪的手藝卻是盡得了她師母的真傳,那中年老伯深深吸了一口香味,吐了一口氣出來,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這烤魚的味道都在這香味之中了,如此吸了三口大氣,說道:

“這烤魚真是香味綿綿,魚肉烤的更是皮焦肉嫩,多一分焦了,少一分則腥味除不盡,妙,妙,妙!”說完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高鳳麟囫圇幾下就把手裡的魚吃的差不多了,見這人吃個魚都能這麼多話,說道:

“不就吃個魚麼,還能講出這麼多門道來?”

那人說道:

“非也非也,我這人生性愛吃,曾吃遍天下大小酒樓,嚐盡美味無數,卻沒想到今天在這,就這一條魚,一根木叉子就能烤出這麼香的美味來,卻是比那些聲名鵲外的酒樓大廚高明的多了。”吃了兩口,又豎起拇指,誇趙文心烤的好吃。待到一整隻魚都吃完了,那人才將木叉放下,跟趙文心幾個人說道:

“鄙人盧方橋,跟幾個師侄路過此地,見天色黑了就想到這破廟歇息一宿,不曾想此處已經有人,叨擾了。”

見這盧方橋如此客氣,趙文心倒顯得不好意思了,說道:

“我們也是路過而已,老伯客氣了。”

那盧方橋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面腳步聲傳來,門口處又進來一人,那人還沒進門,就說了一句:

“方橋兄好興致啊,這荒山野地的,居然還有美味品嚐。”

迎著聲音只見進來那人約莫四十多歲,長衫青袍,面目清雋,丰神俊朗,手裡持著一根玉簫。盧方橋一聽這聲音,臉色突變,之前那般和顏悅色瞬間就消失了,冷冷的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人道:

“你來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什麼。”

盧方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帶著另外四名師侄往廟中一處角落走去,席地而坐起來,那青袍人也朝趙文心說了一句:

“姑娘,可否賣我一隻魚。”說著就將一塊明晃晃的十兩銀錠子交到了趙文心手裡。這一下將趙文心嚇的不輕,區區一條魚而已,哪用得了這麼大一錠銀子,連忙婉言拒絕,並將手裡的魚送與他了,那人又不領情,說道:

“我餘某人向來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姑娘這條魚烤的好,當值這麼多。”說著就將魚拿走了,將銀錠子放在了趙文心手裡。趙文心卻是不敢受,連忙要將銀錠子還回去,那人喝了一句:

“給你你就收好,休得再囉嗦。”

那姓餘的這麼一叫喚,將高鳳麟幾人也都驚住了,都想這人脾氣怎麼這麼怪,吃一條魚要付十兩銀子,要將錢還與他嘛,他還不高興,真是奇哉怪哉。

第十一回 危險重重(八)

高鳳麟暗想:“這幾人在這深夜都同時到這破廟中來,想必不是巧合,聽他們剛才所說,似乎是為了同一件事情而來,難道是……”

高鳳麟所料這幾人是為了他們和天書而來,這個訊息現在傳遍了整個江湖,已經不是秘密了,而幾人在附近出現過估計也傳到了附近的人耳中,心存僥倖者都來想渾個水摸個魚。

這時牆角處的盧方橋瞥眼去看那個姓餘的,神情顯的極為不自在,過了一會終於沒忍住,問道:

“餘劍通,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鶴頂峰,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那餘劍通道: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麼,你來這做什麼,我就來這做什麼。”兩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