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彼此之間的目的,雖無明說,但也猜到十之八九,那盧方橋冷哼一聲道:

“我們走。”說著就要帶著幾個師侄晚輩出門而去,就在盧方橋即將要踏出廟門一步是,餘劍通伸手將他攔了下來,說道:

“怎麼?這麼快就想走了麼?”

盧方橋道:

“腳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還需要旁人干涉麼。”

餘劍通道:

“這話要是擱在別人身上,也就過去了,只是你遇見了我,這規矩恐怕是要改一改了。”

盧方橋見他有意刁難,喝道:

“餘劍通,你想幹什麼?”

餘劍通道:

“我不想幹什麼,只想跟你算一算一些小賬。”

盧方橋聽到餘劍通這麼一說,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三分殺意,說道:

“我與你有什麼賬可算。”

餘劍通道:

“不是我和你的賬,是你和其他人的賬。”

盧方橋道:

“我跟別人有什麼賬,與你何干?”

餘劍通道:

“這些年你乾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年前你們淮河幫走運私鹽,在揚州得罪了當地的赤腳幫,將赤腳幫幫主司徒客一家十六口盡數滅門,可有此事?事後你們又勾結揚州太守葉祖龍將司徒客的房產地契私吞,還將此事誣陷給了揚州本地富商戴玉泉,又將戴玉泉誣陷下獄,葉祖龍將戴玉泉的妻子甄氏佔為已有。兩年前在開封,碭山派的公子安明山不甚得罪了你,你就將他打斷了一條腿,事後碭山派掌門安廣仁上門找你理論,你卻將其重傷,最後不治身亡,可有此事?去年在淮北泗縣,你醉酒鬧事,將店主重傷,後來其將你告上衙門,你花錢買通了知縣,反過來誣告對方訛你錢財,店主被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其他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了麼?”

趙文心一聽,沒想到這個和顏悅色的老伯盡然有著如此之多令人髮指的惡行,這時盧方橋臉上表情極為難看,餘劍通又道:

“怎麼,這些你可承認?”盧方橋沒有說話,餘劍通又道:

“本來呢,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別人是死是活我管不著,也懶得管。”

盧方橋問道: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餘劍通說道:

“只可惜,你上個月在洛陽又犯了一件事。”

盧方橋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件事情做的極其隱秘,怎麼他還是知道了,但還是強顏說道:

“我在洛陽怎地?我行得正,坐得端,還能怕你做甚!”

餘劍通唾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盧方橋一驚,決定先下手為強,噌的一聲長劍出鞘,挺劍刺向餘劍通,餘劍通玉簫橫置,將臨門一劍挑開了,冷道:

“狗急跳牆。”踏步上前,右手將玉簫纏在劍身之上,盧方橋立刻就覺得他的長劍被玉簫纏住了一樣,餘劍通將玉簫擺到哪裡,他的長劍就去往哪裡,似乎都不受了自己的控制,心中一急,猛運一口氣大喝一聲“脫”,劍蕭分離,盧方橋才將長劍收回到身邊。餘劍通冷笑一聲,又道:“今日叫你命喪此地。”玉簫在手指中打個轉圈,身體急射出去,“轟”的一聲朝盧方橋刺去,盧方橋身後五名師侄看在眼裡,身體卻來不及反應,就看見餘劍通已經衝到盧方橋身邊,盧方橋大驚,回劍抵擋,玉簫擊在劍身之上,噹噹作響,震的盧方橋手臂發麻。

這時後面那五名青年才來得及做出反應,紛紛拔劍刺向餘劍通,餘劍通不慌不忙,手臂之上又加了兩分力道,將盧方橋震了後退一步,與此同時那五人正好各持長劍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