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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實話說,你很煩,你的行為與跟蹤狂沒兩樣。”她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他默然,良久,清了清嗓子道:“我喜歡你,雅季,我是認真的,我想好好待你。”
“你結婚時也是這麼對你妻子說的吧?你做到了嗎?”她的嘴角掛上譏笑的弧度,“托賴於你們這些把承諾當屁放的男人,我的心已經枯萎了。”
“直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不會來煩我?”
他仍然不作聲。
林雅季說:“行,我知道了,沒得到所以不甘心。”她一面解釦子一面說,“來,做吧,做完把你那腌臢的身體洗洗,滾回你的妻女身邊,別再來煩老孃了。”
他慌忙別開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雅季像是聽到了笑話般,大笑了幾聲,說:“他想得到我,可他不願意娶我。而你不想要我,卻想娶我。真諷刺。”
“他”是誰?寧靖元嗎?還是那日宴會的男人?耳邊響起嬰孩的哭聲,他的右手扶上膝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也只能是寧靖元了。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你簡直就像兩年前的我,一顆真心隨意任人踐踏——雖然我也無法得知你的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出自哄女人的緣由。但很抱歉,我無法回報你一丁點的愛。其實真要說起來,你也挺自私的,你從不向你的妻子解釋,讓你的妻子誤會你拋妻棄子全都因為我。真的因為我嗎?不,更多的是為了你自己。男人的英雄欲作祟,你覺得我很可憐很值得同情很需要人愛護,只能說,你臆想中的‘我’不是我。”
她扶著沙發把手站起身,說:“你應該很不理解你的妻子為何不願和你離婚吧,因為啊,她一鬆口答應離婚就會在心底認為自己輸了。這些自詡名門閨秀的大小姐,除了在封建思想這一點上根深蒂固外,其它的事都洋化了。我知道她們恨我,可更多的是恨自己吧,自己的枕邊人因為一個人儘可夫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那些名門望族大小姐的自尊心一定受挫了不少。”
謝朗逸不再沉默:“不要這麼說你自己,你很好……”
“是嗎,”她邊說邊往門外走去,“我現在跟的男人有權有勢有錢,你這種鄉下考進城、根基不穩的男人,不如好好守著你的名門妻子。再來煩我,別怪我不客氣。”
自那日後,他再也沒見能見上她一面。
聽人說,她與那個男人出國遊玩去了,不知何時是歸期。
而他自顧不暇,與好友共同創立的公司瀕臨破產,他咬著牙向地頭蛇借了高利貸,卻不想,公司的窟窿堪比黑洞,怎麼填也填不滿。
昔日的合作伙伴自身難保,勻不出空閒的手來解救他,他走投無路,在碼頭躲了一陣子。
還不了債,地頭蛇債主斷然不會放過他,他自知命不久矣,靜靜地躺在碼頭邊上。像宣紙上暈開的墨滴般,他的精神逐漸渙散開來,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林雅季時,她從高叉旗袍中探出潔白細長的小腿,握著麥克風用法語唱《卡門》。
熟稔的女聲遙遙地從遠方傳來——
“愛情是一隻不羈的鳥兒,任誰都無法馴服,
如果它選擇拒絕,對它的召喚都是白費,
威脅或乞討都是惘然,一個多言,另一個不語;
而我愛的那個,他什麼都不說,卻打動了我,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愛情是吉普賽人的孩子,無法無天,
如果你不愛我,我偏愛你,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他閉上眼笑了笑,呢喃道:“……阿季。”
作者有話要說: 把上一輩人的事交代得差不多了,完結了,雖然沒什麼人看,有緣下一本再見吧≡ω≡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