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踹去。

趙導演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叫聲久久盤旋在屋頂上空。躺在地上的趙導演捂住下身,喘著粗氣道:“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謝慕蘇賤命一條,無所謂,”她抿嘴一笑,“倒是趙導演您,希望我剛才那一腳沒傷著您,免得往後您在歡場中雄風不振,有損男性尊嚴。”

中年男人的臉慘白慘白,他急促地呼吸著,圓滾滾的肚皮隨之收縮膨脹,像供氣不足的氣球,樣子十分滑稽。趙導演動彈不得,謝慕蘇不解氣般地又踢了他幾下。

“就因為被你看中所以要去陪酒,被人在網路報紙上刻意抹黑,還和莉莉吵架,甚至白白捱了肖可琪一巴掌。”

謝慕蘇緩口氣,又踹了趙導演一腳:“本姑娘知道你是大導演,那又怎樣呢?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下地獄?我就當作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只要你以後無法玷汙良家少女,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甩了甩秀髮,不再看地上哼唧的男人,昂首挺胸地大步離去。

“啪啪啪。”安靜的大廳忽然響起一陣鼓掌聲。

謝慕蘇聞聲看去,男人慢悠悠地從樓梯處走下,輪廓深邃的臉上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黑色皮鞋敲擊著地板,發出沉悶的響聲。謝慕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變成了他腳下的地板,被他的步伐凌遲著,震出劇烈的怦怦聲。

他,看了多久?

寧雙牧注視著她說:“好身手。”不待她回答,又掃了眼地上大腹便便的男人,輕聲道:“趙導演。”

男人的面色如豬肝,他宛如見到了救星般喊道:“寧總,快抓住她!”

寧雙牧上前幾步,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他這麼說了,你打算怎麼辦?”說話的時間裡,他又靠近了幾步。

謝慕蘇有些緊張,她竭力裝出鎮定的神態說:“你再動一下後果自負!”

她逞強的話令他的眉眼連同嘴角一道彎了彎,他愉悅地笑出聲。

他還在逼近,謝慕蘇狠下心抬起三寸武器,還未使勁就被他三兩下制伏。他以極其曖昧的姿勢在她耳邊嘆道:“真傻。”

他盯著她逐漸變紅的臉頰,低低地笑著說:“你以為我和地上那站起來看不到自己的腳的男人一樣?”

“你放開我!”她的臉似乎要燒著了,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面板的熱度。

寧雙牧鬆開手,好整以暇地倚在牆上:“你鬧出這麼大動靜卻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知道為什麼嗎?”

她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你不想陪酒不想接戲不會唱歌,但你卻進了包廂,也出演了女二號。你習慣勉強自己做討厭的事?”

她冷笑:“我這種平民百姓有資格拒絕你們這些隻手遮天的達官貴人嗎?”

他的俊眉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那你怎麼敢打趙導演?”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她翻了翻眼皮,不想再搭理眼前滿臉笑容的男人,她的思緒混亂,猜不出他是何用意。

他目光緊鎖她的背影,開口道:“額頭上的傷好了?”

“用不著你假惺惺,早八百年就好了!”她賭氣般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了醉中天,她開啟手機,螢幕顯示有新的簡訊,拇指滑開資訊欄,方苓回覆了三個問號。她攔了輛車回家。連換衣服的力氣也沒有,她倒在沙發上,怒氣逐漸消散,理智重新佔據大腦,她沒來由地感到後怕。

隨手撥通了林初戈的號碼,女人的聲音低啞中滲著一絲怒意:“三更半夜的,別又是叫我去當司機。”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慕蘇覺得些許安心:“我把趙導演揍了一頓。”

“……遺囑寫好沒?看在我們多年革命友誼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