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俊美,對面的大舅子小舅子們,可是一點都不心軟。

當即便有人先出來出題,不過先出來的是紀啟殊,他心中雖有些文墨,可是在狀元郎面前卻是不夠瞧的。待他敗下陣來的時候,沈如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嫌他放水。不愧都是姓紀的,就不該讓他第一個出來,這不是滅己方威風,長對方誌氣。

等沈如諳自己出來的時候,他自是選了他最擅長的武術,可誰知他剛一開口,紀鈺身後好幾個魁梧的男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即便有人跳出來,領教他的高招。

也不知道紀鈺從哪裡找來的人,招式套路雖沒沈如諳的華麗多變,可處處往你要害處打,幸虧這只是切磋,要不然沈如諳不知死了幾回了。

好在對方就算打中他的要害,也依舊與他切磋到底,所以雙方停手之後,沈如諳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顯然是覺得對方確實是厲害,也不知道王爺這是從哪兒尋來的,若是讓他好生切磋一番,對他武藝的精進,肯定也有幫助吧。

不過這會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雙方在門口你來我往,好是熱鬧。

等紀鈺領著一幫人衝進沈府的時候,門口幾乎所有人都在歡呼。

新郎官一進來,自然是去正堂給長輩請安。沈老太太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棗紅色事事如意團花褙子,映襯地人氣色極好。她嘴角雖含著笑,可眼神卻是極嚴肅地,看著下首行禮的紀鈺,這等芝蘭玉樹的兒郎,以後便是她家長樂的夫婿了。

雖說這是孫女婿,可到底君臣有別,紀鈺自然不可能像別的孫女婿那般給沈家長輩跪下,不過他敬茶時,身體卻極恭敬地彎了下來。

這邊剛給老太太敬了茶,轉過頭又給老丈人敬茶。沈令承從早晨起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會見一身大紅喜服的紀鈺站在自己面前,許久都沒接過他敬過來的茶。還是旁邊的沈福輕喊了一聲,提醒他,沈令承這才恍恍惚惚地接過茶盞。

待長輩喝了紀鈺敬下的茶水之後,新娘子就被牽了出來。此時沈長樂頭上已頂著紅蓋頭,兩旁的人輕輕地扶著她,一直走到紀鈺的身邊,這才讓她站住。

她垂著眼眸,從蓋頭下面,只能看見身邊之人所穿著的大紅色靴子,上面繡著的金龍騰雲駕霧,再慢慢往上,也只能看見他紅色喜服的袍角。

等拜別長輩的時候,老太太瞧了好半晌,最後也只說了句:“日後你們要好生相處……”

之前想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倒是一句都說不上了。沈長樂聽著祖母蒼老的聲音,心頭便是一酸,她自小便喪母,這麼多年來,是老太太精心呵護著她。有時爹爹作為男子,有好些想不到的東西,都是祖母替她想到的。所以當要離開的時候,她鼻子都酸澀了起來。

她拼命地忍住,不想落淚,壞了這喜慶的場景。可當沈令承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時,她一下便剋制不住,豆大的淚珠一下子便砸了下來。

因吉時快要到了,這新娘子從家中出門也是算準了時間的,所以前頭開始催促。沈令承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像老了好幾歲,他揮了揮手,輕聲說道:“走吧,走吧。”

於是沈長樂便被人牽引著,一直走到門口。而在門口,沈如誨已在那裡等著她,她摸到大哥哥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攀住他的肩膀,就像小時候那樣。大哥哥領著她和二哥哥出去玩,每次她走著走著就鬧著要人揹著,而且還不如底下的小廝和婆子背,所以每次都是沈如誨揹著她。

她在他的肩膀上,又是吃糖又是玩風車,一刻都不停歇。累地沈如誨,第二天險些都抬不起手提筆。

現在她就趴在大哥哥的背上,被他一步一步地揹著,直到登上花轎。

之後的每個流程,沈長樂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跟著旁邊的人指示行禮。直到禮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