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絕望地看著他,“重點不是這句好吧!”

“那重點是什麼?”

“杜子騰今天說的話你沒聽到啊,我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胡扯。”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是胡扯?

“說謊的功夫不好,改日我教教你。”

我頓悟了,原來是我說謊功夫不好。

那麼……

我從床上這一頭爬到床邊上的那一頭,以一個四十五度望月亮的姿勢,無限惆悵無限傷懷地說,“如果,如果我不是處女呃古代要怎麼說來著哦哦哦處子,如果我不是處子,你介不介意?”說完立刻加劇眼底的憂傷,啊,悲傷逆流成河~

“……”他沒接話。

我吸吸鼻子,嗯,鼻涕不要流出來了,“我知道,在這個年代如果不是處子是嫁不出去的。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

忍笑的聲音,“念兒,你真是好玩兒的緊。”

我怒!

“你正經一點好吧!這個問題嚴肅的類。”

他臉上依舊是那個忍住不笑的表情,終於配合了一點點,“不是處子?”

於是我繼續悲傷逆流成河,“唔……”

“那我親自驗一下。”

說說說完我被撲倒了。

我心裡轟隆隆很多聲,覺得要開始十八禁。其實我是騙他玩兒的好吧。話說回來,唔,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最近jj打得很嚴的說,頭頭上和尾尾上的紅條條觸目驚心的說。哎喲,我到底是推開好還是不推開好~

總之,四目相對,氣場十分強大。

周圍一片靜謐,靜得只聽得到我心裡噼裡啪啦打算盤的聲音。

如果先上車,如果現在就直達本壘,那麼那麼……

我鼓起這輩子從沒有過的勇氣,使勁兒嚥了口口水,問出了我這輩子下輩子如果可能的話下下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的問題。

我看著他的眼睛,忐忑地張嘴。

他挑眉,等我說。

豁出去了。

“我問一個問題,就一個,一定要回答我。”

“你問。”

深呼吸,念想你不要怕你真的不要怕,這只是二樓,如果他待會兒把你扔下樓去頂多也就殘疾不會死人的。

“念兒,你腦袋瓜子裡頭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咳咳。”先清嗓,“我問你啊。”

“嗯,問了開始驗。”

念想你真的不要怕。

“你你你多少年沒沒沒碰碰過女人了當然我說的碰你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的哈不要和我說抱過黃蓉也叫碰反正問題就是這個了你先回答我。”

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這回連我心裡打算盤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完了完了,他會不會真的把我扔到樓下去?

我擔憂著忐忑著然後不安地抬起頭,“說…說吧,我不會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我只是看多了小說覺得禁慾的男人很可怕搞不好我會被折磨得很慘或者一不小心二不留意就就就……”之後,我給他一個‘你明白我的擔心噠’的眼神,繼續等答案。

良久的良久,他好歹說話了,帶著一下子就能聞到的嘆息,“丫頭,你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哪裡有姑娘家像你這樣皮厚。”

“皮厚有什麼不好,皮厚走遍天下!”

“所以,皮厚的連【禁慾】這種字眼都掛在嘴邊上?”

“你不是向來不敬禮法麼?這種小事不要在意,你快說吧。我期待著呢。”

夜色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照進來,我眼裡估計冒兇光了,或者準確地說,是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