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藝術家,他們窮盡一生在追求真正的藝術,永遠不會把價格當作自己的終極目標。所以,在這個圈子裡談價格高低沒有意義。”

這顯然不是韓博要的答案,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陳雨琳笑道:“這幾年的拍賣市場上,國畫比油畫更受追捧。這主要與我們中國受眾的欣賞習慣有關,覺得未來的收藏市場中國畫要大於油畫,中國人更容易接受中國的水墨藝術,這是文化的一種不可替代性。

在這個大環境下,一幅含義很深、意趣很濃的高水平作品,都不一定能拍出高價,何況這樣的作品。儘管現在的畫作市場不僅拼水平,還拼作者的人氣,甚至拼作者的社會背景,但好的作品一定能經得住時間考驗。”

“現在不值錢,或許將來能賣上高價?”

“梵高一輩子只賣出一幅畫,但是到今天,每一幅梵高作品都是價值連城。所以,最後的贏家,一定是那些高水平的作品,能夠流芳百世的作品。”

正說著,門口來了一輛警車。

一個民警跑進來立正敬禮,韓博抬起胳膊回禮,說了一聲:“搬進來吧。”

“是!”

楊教授等人被搞得一頭霧水,只見民警跑出去開啟警車後備箱,又捧進來兩幅油畫,一幅是肖像,一幅是風景,看到作品上的作者署名,陳雨琳下意識問:“韓局長,剛才那份日落也是吳先生的作品?”

“陳小姐認識吳澄?”

“不認識,之前也沒見過他的畫作,但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我就是靠賣畫吃飯的,所以比較關注藝術品市場的動向。吳先生好像是東山人,去年底好像在香港一家拍賣行拍出過一幅畫。”

“你參加過那個拍賣會?”

“沒有,我是聽朋友說的,圈子就這麼大,誰的作品拍出高價,在圈子裡傳得很快。”

“記不記得以什麼價格拍出的?”

“好像三百多萬港元,跟那些畫作動輒拍出幾千萬乃至上億的大師自然沒法比,但他拍出的是油畫,並且對我們這些賣畫尤其專門從事藝術品投資的人士而言,一個新起來的畫家的作品比大師的畫更具收藏投資價值。”

談油畫藝術李曉蕾跟韓博一樣不懂,但說起投資她是專家,忍不住笑道:“大師的畫那麼貴,升值空間不大甚至有風險,搞不好會砸在手裡。花同樣的錢,能入手幾十乃至上百幅新人新作,只要其中一個新畫家能火,其收益都可能超過收藏大師的畫作。”

“差不多,韓太太絕對能去搞藝術品投資。”

這就怪了!

吳澄是在深正呆不下去才回東山老家的,但他去年底就以三百多萬港元的高價拍出過一幅畫,就算拍賣行拿走很多佣金,他的事業也不能說不順。

韓博百思不得其解,回頭問:“小錢,能找到的只有這兩幅?”

安寶分局刑警大隊民警小錢急忙道:“報告韓局,我們問過黃家慧和吳澄親屬,這次來深正他就帶了這兩幅畫,以前有不少,大概三十多幅,但全在一家畫廊寄售出去了。”

“以什麼價格成交的?”

“不是很貴,大多七八百,好像只有三幅上千,這是到他手裡的,畫廊可能抽過頭。”

“那三十多幅畫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就這幾個月。”

楊教授越想越不對勁,禁不住問:“韓局長,這幾幅畫的作者怎麼了?”

用畫廊老闆娘的話說這個圈子很小,許多事瞞是瞞不住的,韓博不認為有保密的必要,輕嘆道:“死了,屍體正在解剖,暫時無法確定是意外溺亡還是他殺。”

常彩燕也想到吳澄的經濟狀況太蹊蹺,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陳雨琳冷不丁爆出句:“韓局長,那幅日落剛才我無法給您評估一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