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我看著張生,張生的眼睛似乎還是那樣,隨時都在試圖睜開,但永遠都是半眯著。

我踩到旁邊的井沿,肆酉、張生和一旁的禁軍隊長忙扶著我,我伸手去摸了還有留有祭 天繩的那根粗大的樹枝,伸長手臂量了一下距離,回憶了一下耿菊花的身高,一切都沒有任 何疑點,難道耿菊花真的是自願祭天?不是被他人所害?

我從井沿上走下,再去檢視耿菊花鞋上留下的泥土時,同一時間發現了我剛才鞋上所掉 落在井沿邊上的泥土,是黃色的,為何耿菊花雙腳留下的泥土是黑色的呢?

我起身問禁軍隊長:“耿菊花祭天的當夜,你可知她在什麼地方?”

禁軍隊長道:“當夜應該是在自己的住所內,不過據耿菊花下面所管的侍女們說,耿 菊花最近晚上總是行蹤詭秘,有人曾看到她多次深夜離開住所,但卻不知前往何處。”

我點點頭,耿菊花當然是和青葉一起前往王子府,這點無須質疑,不過耿菊花死的當 夜她到底去沒有去王子府……等等,黑泥土

一剎那,我回想起了卦衣腳下的黑泥土,還有卦衣跺腳的那個動作,黑泥土是來自王子 府邸的後花園,因為花園中所種的花草都用這種來自北陸的黑土,這種土壤雖然不算肥沃,但卻十分適合來自北陸的花草……這麼說耿菊花祭天的當夜曾經到過王子府?否則的 話她怎麼可能腳下帶有這種黑色泥土,皇城之內,最喜歡北陸花草的除了王子之外,沒有其 他人,就連皇上的御花園都沒有這種黑土。

我又俯身,看著那些已乾的黑色泥土,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去找找青葉,因為那夜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情,青葉應該什麼都知道。如果我去問青葉,青葉會回答嗎?如今的青葉完全已 經沉醉在了當王妃的夢想當中,這點我不需要問她,就完全清楚。基於這點的基礎上,她肯 定是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也許會裝傻,也許會按照其他人的吩咐告訴我其他無關的線索… …

我起身的時候,看到肆酉正盯著我,她向我點點頭,我想她應該是明白剛才我在想什麼 ,便點頭示意她先離開,去查探一下現在青葉在何處。

我看著肆酉說:“這裡先用不上你了,你回府去吧。”

肆酉:“是,大人。”

肆酉走後,我對張生說:“老先生,耿菊花如今屍身在何處?”

張生道:“在留醫天體宅內。”

我點頭:“請老先生引路。”

張生點頭,轉身去涼亭裡拿了自己的隨身的那個布搭子,布搭子裡裝著他所有的工具, 搭在肩膀上之後,慢吞吞地在前面帶路。

禁軍隊長剛招手,要招呼剛才跟隨我的五名禁軍,便被我阻止了。

我說:“隊長,我一個人前往天體宅就可,你們先歇著。”

禁軍隊長面露難色:“皇上下旨,說侍女官之死還未真相大白,謀臣前來查辦此案,也 不知道宮中是否混入了刺客,如果有,對謀臣大人下手,那小的可就……”

我笑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如果有事,我早就不在人世,即便是有你們保護… …”

禁軍隊長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只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讓到了一邊,但目光沒有離 開過我的臉,應該是我臉上的面具。

我早已習慣這種目光,從小到大,可是這個叫張生的老頭似乎對我臉上的面具絲毫沒 有興趣,也並不覺得奇怪。

張生在前面不遠處的拱門等著我,我快步走向前,拱手道:“麻煩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