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參加,那麼留下的也是順理成章,華妍心想,給她個梯子,果然就上了,可見是個喜歡搏名利的。

只她這家世,便算有模有樣,又哪裡能勝過她們?

這回定要叫她好看,華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駱寶櫻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她的想法,華妍這些招數她最瞭解不過,想要對付她,做夢去吧!

姑娘心中各有算盤,好整以暇時,只見一騎從遠處而來,等到看清馬背上的人時,好些姑娘都露出驚喜之色,有些作風豪放的,笑著道:“沒料到今日咱們還有這等眼福,瞧見衛三郎呢。”

華妍也有些吃驚,因這幾年姑娘們賽馬,從來不見衛琅出現,姑娘們若要看到一眼,非得等到清明,端午,中秋這等節日,他或可出來。

今兒怎麼會……

各種揣測中,他已經行至近前,穿一襲玄清色的春袍,因跨坐在馬背,露出裡面雪白的綢褲,足蹬赤色鑲了銀石的鹿皮靴,不若往前書香氣甚濃,此番手握韁繩,身體挺拔,卻是英氣勃勃。

姑娘們都是第一次看到他騎馬,目光流連間,見他竟然就停在此地,多數都紅了臉把頭低下來。

唯有駱寶櫻瞪圓了眼睛瞧他,暗想他來此作甚?這兒可是跑馬的地方,他尋常哪裡會來,莫非……

不想自作多情,可偏偏衛琅叫她名字:“寶櫻。”

駱寶櫻呆住了。

眾位姑娘都紛紛看向她,那目光難以形容。

駱寶櫻嘴角牽了牽,半響甜甜叫了一句:“三表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祖母,母親叫你過來叮囑我什麼呀?”

言下之意很明顯,“傳完祖母的話”趕緊走吧。

衛琅眉頭略擰,問華妍:“她可是要賽馬?”

男人眉目好似能入畫般俊秀,被他盯著,便是華妍的臉都忍不住有些發熱,點頭道:“是,駱三姑娘馬術不錯。”

不錯?衛琅一怔,他才教得她一個時辰,且聽說她又練了一日,再如何,也擔不上“不錯”的評價。稍作思慮,他又看向駱寶櫻,打算帶她走,不是說祖母嗎,那麼祖母不讓她參與,她還能違背?

他嘴角有些玩味,駱寶櫻看見,大叫不好,不等他開口,她搶先說道:“祖母,母親定是要叫我小心,來之前便是千叮囑萬叮囑的,生怕我摔下來,可我總是會騎馬的,這點兒還難不倒呢。三表哥,你叫她們莫要擔心,等我比完,自會順利回家的。”

這鬼丫頭!

可見她是鐵了心的要比,也不知為何非得爭這個?

眼見衛琅停馬在那兒不知說什麼,華侯爺瞧見奇怪,叫小兒子華榛過去一看,誰料羅天馳也打馬跟了來。

不像華榛一無所知,羅天馳那是滿肚子的火,今日他別有所圖帶著賀琛來慕姐姐的光彩,好喜歡上她,等到她大了再娶她,誰想到衛琅又來插一腳。

兩人很快就到近旁,羅天馳挑眉道:“不知衛三公子也有這等興趣,觀看賽馬呢!”

他遇到他,幾是每句都帶刺,但衛琅並不與他計較,置若罔聞,只淡淡道:“我雖不曾來,可傳聞聽得不少,五年前,蔣姑娘在賽馬時摔下馬背斷了一隻手,兩年前,張姑娘賽馬,與人相撞,也差些傷到筋骨。故而姨祖母才擔心,因三表妹馬術不精,她並不想三表妹參賽。”說完看向駱寶櫻,“你向來孝順,可不要令她老人家擔心啊。”

駱寶櫻差點氣得吐血。

她來賽馬可是瞞著家裡人的,就算兩個丫環如今知道,那也來不及回去告知,原先揣著再上一層樓的孤傲之氣,這會兒被衛琅截胡,不讓她成事,如何不氣?

什麼老人家,他就是那老人家吧!

他何時那麼關心自己了?

駱寶櫻咬著嘴唇,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