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聽出了曹錕話裡的弦外之音,立刻說道,“光靠我這兩把刷子,是怎麼也不行事的。”
“雨亭過謙了,呵呵。”曹錕笑道。
“仲珊把山東河南的鐵路都修起來了,這成績可是我不能比的。”張作霖笑著說道,“我手裡這點錢,也就夠辦兩個廠子的,呵呵。”
聽到張作霖有意的“哭窮”,曹錕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鬼才相信”,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滿面un風的樣子,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坐進了車裡,司機隨後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
“聽說段芝泉在家裡為徐又錚設了靈堂,我們要不要先過去一趟?”在和張作霖相互吹噓了一番各自在本地的經濟建設成績之後,曹錕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沒錯,老段聽說小徐遇難後,當場吐血昏i,幸虧醫生搶救及時,”張作霖嘆息了一聲,“今天天sèyijing不早了,要不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過去一趟吧,給小徐致祭,順便看看老段,畢竟都是咱們北洋系的老人。”
“這個小徐,唉,有才是有才,可惜就是太過鋒芒畢lu了,行事過於狠毒,才招來了殺身之禍。”曹錕嘆息了起來。
“小徐這個人行事雖然狠了些,但卻不是一個yin毒小人,他對老段,那一直是忠心耿耿。他是老段的第一親信,他們的君臣之誼,較馮華甫(馮國璋)和李純更為親密。因為李純雖是馮華甫的忠臣,卻絕少有自作主張的時候;而小徐不僅是老段的忠臣,而且能越俎代庖地為老段策劃大事,老段對他則又是絕對的信任。象之前在陸軍部的時候,老段並不常常到部視事,大小事務多委之於小徐。小徐那是說一不二,不徇si情,有時是連老段的面子也不給的。”吳佩孚想起了往事,說道,“這剛直不阿的xing格,又與小站練兵時的段祺瑞相似,真可謂人以類聚。”
吳佩孚說著,不由自主的偷眼看了曹錕一眼。
其實他剛才這番話,雖然是在追憶徐樹錚的往事,但實際上,卻也是在說自己。
他和曹錕之間的關係,何嘗又不是徐樹錚和段祺瑞之間的關係?
“小徐的才華超群。他是咱們北洋系中一等一的人物,有捭闔之能。他記xing過人,思維敏捷,口才絕佳,他又是林琴南的én生,文字功夫過硬,寫一手好詩詞,是徐大總統‘晚晴簃詩社’的詩友。尤為難能可貴的是,他對國家大勢有自己的分析判斷,並能組織策劃重大的行動,舉重若輕,揮灑自如,有儒將之風。”張作霖說道,“只是他面冷心狠,當年在陸軍部期間,素以不徇si情而聞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便是對老段本人,他也有些‘君子之jiā淡如水’的味道。據說每次他到老段那裡報告公事,都是乾淨利索地jiā代完就走,向來不耽擱時間,也很少參加段公館的宴會,更極少陪老段打牌下棋。他對老段都如此,對別人那就更是不在話下了。”
“話雖如此,可他有時也有失公允,比如對日本士官學校的校友——當時的保定軍校校長蔣百里就處處刁難,氣得蔣百里在學員大會上拔槍自殺,險些喪命。”吳佩孚說道,“而殺陸建章的事,也的確有些過了,陸建章再怎麼也是咱們北洋系的元老,無論有多討厭,也決不至於該死。但他小徐竟然請陸建章赴鴻én宴,從身後開槍將其擊斃,手段之毒辣令人側目。結果這次一報還一報,終於還是血債血債。”…;
“他小徐就沒想過,那馮基善將來不會為陸建章報仇嗎?”曹錕嘆息著說道,“小徐此人,既捭闔,播權nong非,又闢疆開土,功在國家,然其最終慘遭橫死,撇開江湖恩怨不論,實在是國家的一大損失。”
“小徐和馮基善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兩類人。馮基善其人深藏不lu,貌似粗豪忠厚,實則心細如髮,睚眥必報,反覆無常,是歷史上侯景、朱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