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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了極好的藥來防止。
阿九將它捂住鼻口,看著地室的門緩緩開啟。
侍衛在前帶路,她目光所到之處,盡是鐵牢鐵鎖,裡面鎖的都是衣著破爛身上瘡疾血汙的人,髒亂的頭髮和黝黑汙血的臉,得了時疫深了的已經躺著不能動了,剩下的見他們進來一個個抓著鐵鎖,只有一雙雙悲哀的眼睛阿九看的真切。
阿九看著有些顫抖,但是手中的方巾稍稍鬆些就會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不由得又捂緊了些。
她又向前挪了幾步,看著那個緊緊抓著鐵牢的柱子還在吃著饅頭的人,她很想問王甫陽,但卻忍受不了地室的惡臭也就只能憋著。
阿九看著那個人,那人竟木愣的看著阿九,一時大意竟將手中髒兮兮的饅頭掉在了地上,然後就卡在兩根鐵柱中間,使勁的伸手拿著近在眼前的饅頭,可終是徒勞。
阿九咬緊牙,想要往前的步子又被身後的嚴儲清拽著了,嚴儲清搖搖頭,眼裡都是拒絕的意思。
阿九推了推嚴儲清,徑直的往那人身邊走,整個地室一片寂靜,只有阿九的腳步聲在迴盪著。
阿九蹲在地上,撿起那個人撿不到的饅頭,伸手將饅頭遞給他。
那人一愣,手指顫抖著伸向阿九。
王甫陽曾經同阿九說過,這些人都是被時疫毒害的人,已經失去了本性只有將所有的藥放進平日裡給他們吃的東西里面才能入他們的口,而阿九手中的饅頭,正是那些被藏了藥的饅頭。
那人伸著的手又收了回去,抓著鐵柱整個人又不安分的扭了扭。
阿九又將饅頭伸近了幾分,那人才稍稍有些反應,又繼續伸著手到阿九跟前拿饅頭。
阿九真誠的看著他,她登基以來事事都是皇叔親辦,又有朝中大臣相助,她根本就不懂如何操作,後來漸漸有了些意識,也只能自己照著皇叔往日做過的法子接著做。
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景象,一個人可以到這樣的地步,眼裡都是恐懼,身上都是傷痕,就連吃著饅頭也是這樣的困難。
這種時疫到底是有多恐怖,竟可以將一個人變成這樣,她且不管是否是皇叔做的,單就是皇叔防止的快是對的,否則整個帝都都要陷進這樣深深的恐懼和傷害裡。
她不由的又湊近了些,讓身後的嚴儲清和王甫陽嚇得魂兒都掉了。
那個人伸手拿過饅頭,也順帶拽過了阿九的手。
屆時阿九才驚覺不對,就連身後的一干人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九被拽著前傾,抓著饅頭的手卻被咬在了那人口中。
“啊!”
劇烈的疼痛讓阿九鬆開了手中的方巾,她抽著手,卻被那人咬的更狠了些,他的牙穿透了她手掌的面板,血當即流了下來。
“小心陛下!”身後的一干人等嚇得魂兒都飛了,侍衛趕緊上前將那人打回鐵牢裡,小德子顫抖的接著阿九的手,“陛下!”
嚴儲清在身後扶著阿九,王甫陽一把拿過方巾捂著阿九被咬傷的右手,“快!帶陛下出去!”
前後沒過多久,阿九就開始臉色蒼白,癱軟在嚴儲清身上。
嚴儲清一把抱住阿九,“陛下得罪了!”然後就抱著阿九往外走,卻被阿九一把揪住衣領,阿九虛弱道,“他們只是得了時疫,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害他們不要放棄他們。”說罷當即就暈了過去。
嚴儲清眾人退出了地室,立刻將地室封閉。
嚴儲清將阿九放在地上,王甫陽便立刻配置一些藥來防止時疫的嚴重。小德子在一旁已經哭的不像樣,口中還喃喃的喊著陛下。
可他們誰都知道,同時疫患者有過接觸能夠直接傳染的就只有吃患者吃過的東西,用患者用過的東西,但阿九,那是被咬了一口,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