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詩詞沒怎麼讀過,飯也做得尋常,沒有安邦定國之才,連樣貌也是瞎了一隻眼的。

深深知道自己在男人心目中肯定是屬於爛白菜梆的陶笛兒這一次感覺到無奈,她雖然跟李忱在一起的日子不長,但那位主子殺伐決斷的性格她是瞭解的,想要什麼那是寧可毀了也不會放手。陶笛兒不由打了個哆嗦。接著整個人有些慌了。

“主子?”靜蘭從門外走進來,剛剛遠路湊過去聽,她也一時沒忍住,聽到皇上那句“朕不在乎”之時,驚訝之下竟把旁邊的水瓶碰倒了。兩人張皇之間收拾,倒也沒聽清後面的話。然而剛剛收拾了殘局,就見李忱臉色不是很好的出來了,遠路給了她一個眼色,隨著也走了。

她一個人剛剛進來就見陶笛兒咬著茶杯,一臉驚恐的模樣。“主子您怎麼了?”

陶笛兒心中想著此地不能久留,決定伺機跑路,但突然聽到靜蘭的聲音,頓時驚得將手裡的杯子掉了,摔碎在地上。陶笛兒下意識去收拾殘局,卻被過來攔的靜蘭推了把,手指頓時被瓷片劃破了。

靜蘭見血就是一聲尖叫,倒把陶笛兒嚇了夠嗆,連忙安慰對方。外面的暗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卻不敢耽誤,連忙著人去通知皇上。

李忱前腳剛出來,後腳就收到陶笛兒受傷的訊息,下意識腳步就往回返,急道:“傷得如何?太醫去了沒?”聽回稟的人說似乎中氣十足,沒有大傷,腳步才微微一頓,道:“讓太醫去看看。”

“是。”暗衛轉而退下,留下遠路陪著李忱,卻見他臉色陰沉下來。

“該死的女人!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寶貝嗎?居然敢給朕尋死……難道嫁給朕有這麼委屈?”遠路聽著主子低聲自語,嘴角一個勁兒的抽搐。心說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

這邊被誤解的陶笛兒還一臉無奈的看著靜蘭大呼小叫,竄上竄下,沒想到在某種程度上,更加堅定了某個人要她入宮的決心。直到太醫院來了一個太醫,靜蘭才安靜下來。陶笛兒看那個太醫倒是個實誠的,看陶笛兒手指破了也只是簡單的用藥,接著包紮一下,並沒有在靜蘭的威脅下“開副方子調養”。

臨走前那太醫看了陶笛兒一眼,那眼神有點奇怪,讓陶笛兒在意了一會兒。但一會兒更鬱悶的事兒就浮上了心頭……逃跑,她到底該怎麼逃?

夜晚一個人躺在床上,陶笛兒暗暗想著。從這幾天的安排上看,李忱似乎是故意把自己關在這麼個小院子裡,只等得她答應為妃,就正式冊封,給人一個出其不意。所以這附近都是暗衛……

要是有毒藥**就好了……陶笛兒不由洩氣的想,想到自己被李忱沒收走的藥囊和匕首,心裡恨得咬牙。更何況她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那些珠寶什麼的雖好,但都是進上的物件,上面打著宮家的字號,肯定在外面是花不出去的。

陶笛兒翻了個身。繼續想,當今之計,也許最好的辦法就趕快解禁,然後才好配置藥物。到時候大不了威脅一下,李忱雖然生性豁達,但恐怕也不會不要自己性命吧。陶笛兒算盤打得響亮,至於如何解禁……她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

各位看官也可能好奇了,為什麼陶笛兒就一定不能接受李忱呢?若是一個男人一心一意為她愛她,那麼共同面對皇室紛亂又有什麼不可呢?

請注意,陶笛兒雖然傻,但也知道對於李忱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以他的情況也值得更好的。況且……捂住胸口,陶笛兒想起那人黯然卻純粹的眼眸……怎麼可能接受?

第二天一早,陶笛兒一反常態的配合靜蘭梳洗打扮,接著將門外的小豆子叫進來說:“你去幫我叫遠路來。”小豆子腿肚子一個哆嗦,什麼?去叫那個兇巴巴的路公公?靜蘭看著小豆子委屈的模樣就是好笑,知道遠路平時沒少逗他。陶笛兒也是莞爾,連忙保證遠路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