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絕對不會責怪他,連哄帶騙下,小豆子才不清不願的去了。

不一會兒,遠路果然是跟著過來了。只是小豆子眼圈紅紅的,身後的遠路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知道又是怎麼欺負了人家老實孩子。遠路看到陶笛兒神色還忍不住愣了一下,昨夜李忱還是放心不下,將給陶笛兒“診病”的太醫叫去一問,原來是手被劃破了,心中才好受了些,今日早上也多進了半碗飯,弄得遠路是走路都帶風。他算是吃準了,主子就是在乎陶笛兒,那既然這樣,他當然要把事情辦妥帖了。

然而他還沒勸說,陶笛兒卻開始說話了,“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是我昨天失態了。主子……呃……生氣了沒有?”

遠路微微一愣,卻見陶笛兒臉色誠懇,不似作偽,便答道:“主子倒是沒氣……還特地問太醫你傷得怎樣了……”陶笛兒連忙擺了擺被纏著繃帶的手,搖頭說沒事。

初次試探兩個人感覺都不錯,陶笛兒再接再厲——

“話說其實昨日那話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再嫁實在是難以啟齒,畢竟還未過孝期。讓朝中之人知道對主子聲譽也多有不妥……”其實這藉口說出來陶笛兒都有些牙磣,她每天奴僕裝扮,還真沒怎麼進過孝期。但這藉口確實是好用,想李忱也不可能剝奪自己“純孝”之心,能拖一天是一天唄。

唐門卷 第二百章 互相妥協

第二百章 互相妥協

不出陶笛兒的意料。第二天遠路就帶來了李忱的決定:三年之約繼續,但三年之後入宮為妃。

陶笛兒摸摸鼻子,心說這妃子明明是這麼名貴的頭銜,為毛非要安在自己身上?大把大把的花姑娘在搶啊,他李忱怎麼就這麼不識貨呢?敷衍的點點頭,陶笛兒美滋滋的想跟在遠路身後走出院子,然而腳還沒踏出院門,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影嚇來一跳。

“娘娘請回……”陶笛兒頓時一噎,看著那暗衛愣沒說出話。娘娘?話說是在叫自己?

遠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灰心喪氣的陶笛兒一眼,心想你那些小算盤還能瞞得過主子?揮手讓暗衛退下,才似笑非笑的說:“如今主子回宮,身邊也不需要人服侍……你現在這裡待著,好好熟、悉、熟、悉!”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見陶笛兒臉色敗壞,更是忍不住咧了咧嘴巴。

bt!陶笛兒心中狠狠腹誹,但臉上卻還維持著笑容,“這恐怕不妥吧,畢竟要是主子突然需要配些毒藥可怎麼辦?不如讓我去太醫院參觀一下?”遠路倒是沒想到這個,想了想,答應幫陶笛兒去問問,然而這一問就是七八天。

“靜蘭……遠路還沒來嗎?”陶笛兒沒骨頭一樣歪在躺椅中。曬著陽光問道。那小小的身體團做一團,茸茸的像極了麻團。

靜蘭在旁邊斟了杯茶,心中埋怨主子為何對皇上的事情不上心,卻總問著遠路的事兒,但嘴上還是恭聲道:“回主子,沒看到遠路公公來……聽前面的人說……”

陶笛兒小耳朵支楞起來,她真是悶煩了,因為李忱的故意阻撓,她連外面的一丁點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見靜蘭肯跟她說,頓時八卦起來,“說什麼了?”

靜蘭見陶笛兒懶洋洋的神色一變,像是打起精神,心中欣喜:“聽說是馬家的小姐要入宮了。”

“咳咳……”陶笛兒放到唇邊的一口茶頓時嗆住,被靜蘭拍了好幾下才緩過氣來,口氣仍是不可思議,“馬家小姐?是那個馬家?”這個不會就是李忱那個死對頭馬太監家的閨女吧,話說怪事年年有,難道今年特別多?

靜蘭又是好笑又是著急,幫陶笛兒擦了擦溼潤的嘴角,才說:“這是自然,不過這位馬小姐是馬公公大哥家的小姐。”

陶笛兒這才恩了一聲,但隨即卻是一皺眉:“宮裡,不是已經有了一位王娘娘,是馬公公的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