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見到月白白似乎已經睡熟了,才偷偷地溜了出來。

程獨正坐在書桌前,突然發現門被開啟,一身紫色的煙紗裙映入他的眼瞼,他記得這身衣服還是他挑的。不過這只是個背影,與月白白相似的背影。

他有些不確定地喚了聲,“月白白?”

門口的那名女子,將腳步移了進來,將門關上,關門的姿勢輕柔,肢體語言帶著挑逗。她身上的衣服逐漸下滑,露出白皙雪嫩的肩膀與光滑的背部,當衣衫褪盡之後,她緩緩轉身,“姐夫……”

程獨不為所動,“把衣服穿起來!”

“姐夫,我的身和心對你沒有一切隱瞞,我對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獨身後的窗簾不知道何時被扯下來被拋到她的身上,接著一股大力,她被從房間中丟了出來,書房的門也在同一時間被關上。

寒綢赤裸的身體貼著青石板,只覺得冰涼,她翕了翕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只覺得,羞憤難當。

她緊緊地抱著手中的唯一能遮住她身體的窗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所謂炮灰終究是炮灰

寒綢用窗簾將自己包裹起來,跑回月白白的房間,她將月白白從床上拉了起來,埋在她的懷裡嚶嚶哭泣,“表姐,表姐,表姐夫,他,他欺負我……”

月白白正好睡得香甜,被這麼一鬧,坐了起來,看到寒綢的杏眼兒哭得紅腫,不由啞著嗓子含糊道,“你三更半夜出去幹什麼?”

“表姐夫讓我……過去的……我就,”她抽泣了一下,“我就過去了,沒有想到,姐夫,他,他突然就……”

“他怎麼你啦?”月白白一臉無知的神情。

“他對我那個那個了,我是他的人了,表姐,你可要為我做主。”

“綢綢,你給他吃什麼什麼藥了,那種引起他春心大發的藥?”月白白對程獨是瞭解得很,瞭解到程獨對這個表妹也沒有多麼的熱絡,重要的是,突然覺得——不爽。

“我……”寒綢突然又哭了,眼淚掉得很兇,“我不小心……後來就……”

她哭哭啼啼,說得真切,月白白臉帶怒意,握著拳頭,“我替你去討個說法。”月白白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有些不信,卻又有點強迫自己相信,很矛盾,很複雜。

寒綢還是一如既往地哭,在哭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竊喜,她拉住月白白的手倒,“表姐,反正我是他的人了,我就留下來同你一同伺候他,可好?”

月白白一怔,盯著寒綢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半晌,笑眯眯道,“寒綢,你可是喜歡程獨?”

寒綢斟酌再三低著頭道,“表姐,你可知道女兒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既然他毀了,毀我清白,我就認準了他這個人……”

“寒綢,我們去找程少說說,我說讓他對你負責,可好?”月白白雖說是在低頭徵詢她的意見,事實上已經開始替自己整理了衣衫,又扔了一套衣服給了寒綢,“穿著,今晚兒的事兒咱們今天就給個結局,嗯?”

寒綢默默地穿上了衣服,跟在月白白的身後往程獨的書房走去,寒綢是這麼想的,反正她的臉也已經丟了,不如將事情鬧得大一點,而且姐夫也不會是真的坐懷不亂吧,或許他為了不將事情鬧大,會妥協也說不定,看月白白一臉傻呆呆的樣子,估計是什麼都會應下來的吧。

程獨房中的燈依然還亮堂著,月白白大力地看了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往那一站,“程獨,聽說你搞了我表妹?”

程獨抬起頭就見到月白白有些衣裳不整地站那兒,眼中沒有任何不妥當的表情,寒綢站在她身後的陰影中,低著頭似乎在抹眼淚。

程獨也不為所動,“誰說的?”

“我表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