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

“該搞的都搞了。”

寒綢站在月白白的身後,本來是因為有些忐忑,現在眼淚是真的想掉下來了,他們在玩笑麼。難道她對他們起不到一點的作用麼。

程獨衣裳還是傍晚時候穿得那身,衣冠整齊,他的右手握著一隻毛筆,沾了點墨,又在紙上奮筆疾書,“我的蛇現在有點餓。”

月白白的底氣不足起來,抖了兩下,道,“表妹,你,自己跟他對峙一下。”

“表姐我,我……表姐,你是不是給我下了這麼咒,我可能有點失常了。”寒綢一句話將所有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程獨擱下了筆,對著月白白道,“月白白,你何時會了那麼厲害的咒?我怎麼不知?”

“呃……”

“表姐可能也是無意之過,希望表姐夫不要苛刻為難她。”寒綢又道。

“我為難她做什麼?倒是你,我是該對你負責的。”說著他招來月白白,抽出一張紙,“將這個拿給她。”

月白白不懂,上前將那紙條接過來,粗粗看了幾眼,憋著笑意,將紙條遞給了寒綢。

寒綢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看不出來是喜是憂。

紙上寫著,尋歡閣老闆年又歡,現年三十又八,妻子病故,留有一子,模樣尚可,家業豐富。

“這是什麼意思?”

程獨冷冷開口,眼中有著說不出來“他比較適合你。他可以將你當女兒疼。”

月白白見到寒綢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掉下來,也覺得這個玩笑開得過大了,“綢綢,他跟你開玩笑的,他……”

“我沒有開玩笑,年又歡正在找老婆。”程獨冷哼了一聲。

月白白尷尬,臉色僵硬,囧,他是玩真的,也是,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會玩笑的。

月白白突然就有了一種自己裡外不是人的感覺,她扯了扯表妹的手臂道,“那個,你,他……他真怎麼你了?”

“我品味難道這麼獨特?”程獨眼中發射冰寒,將一身紫色的煙紗裙扔在地上,“這衣服可是我給你撕的?”

寒綢只是一味兒的哭,哭得月白白心裡都煩了,大吼一聲,“你說你要幹什麼?搶我男人嗎?”

程獨聽到這句話,眼中帶了絲玩味,寒綢聽了這話,嘴一扁,腿一軟,直接往地上趴,裝暈。月白白,那沉默寡言,傻不拉嘰的“小白”居然吼出這麼生動的話。

月白白指著地道,“表妹暈了……”

“送入蛇房,喂蛇?”

寒綢一嚇,從地上跳了起來,往外跑,正好撞到一男人的身上,對上這名男子的桃花眼。此男人一身帶絢麗繡文的白袍,神色匆忙,剛從外面踏了進來,低頭見到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伸手一推,推到一邊,寒綢的頭似乎是撞到了牆,摔到在地,真暈了。

月白白撲了上去將寒綢扶起,結結巴巴道,“風四,你也太狠了?”

風四“哦”了一聲,微挑起笑眉,“這女的誰啊,大哥,三更半夜留這種女人過來是準備納房麼?”

程獨冷冷地掃了一眼,“我允你說廢話了麼?”

“大哥,嫂子都在,你非要如此明目張膽?”

月白白,無語,探了探她寒綢的呼吸,很正常。又搖晃了幾下,那雙眼緊閉,卻不睜開,她用袖子擦了擦她臉上縱橫著的淚痕。嘆了口氣。

“風四,將東西拿來。”程獨的帶著霸道的聲音。

風四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信箋交給程獨,不敢再看月白白一眼,就要走,卻被程獨叫住,“風四,你素來憐香惜玉,這地上的女子就暫時交由你保管,若她醒了要回去,你便送她。”

“大哥,你看不上的幹嘛給我?我隨便我的風雪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