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的嫌疑是最大的,洗都洗不掉。

張大舅娘梗著脖子不認。

里正卻是說了:“好,那這樣,明天我們將東西送到縣裡的衙門去,到時候你跟縣太爺說吧。”

張老頭一口答:“這事就這麼辦。”

張二舅卻是扯了扯張老頭,說道:“爹,要不後天去吧,看孃的情況,若是娘醒了,自然就是為偷盜的事送到衙門去,若是娘醒不了,那就是……殺人罪了。”

張大舅孃的牙齒在打顫,她這才知道,若是張老太醒不了,她的罪更大!

張老頭沉思片刻便同意了,他對里正恭了恭手,說道:“老哥,今天的事麻煩你了,家裡的事跟這證據後天再呈上去吧。”

里正點了點頭:“好,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你們家事也多,我們就不打擾了,走了。”

張老頭又說道:“等過段時間我家的事了了,大哥跟侄子們一定要來我家作客,可說好了。”里正笑道:“好好,到時候我們肯定過來。”

都是一個村的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親近的。

里正是空著手走的,‘證物’留在了張家,他之所以不帶走證物,是怕張家人又改變主意,若是後日張家想把這事私了,那將證物一毀,這事就當不存在,若是他收了證物,若是張家改主意,他幫著,對他的名聲不好。

里正一走,張大舅娘就跪了下來,她哭著認錯道:“爹,大明,二弟,是我錯了,這事是我乾的,是我鬼迷心竅,我求求你們了,別報官,你們都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家人真是要報官啊,這事鬧大她肯定逃不了啊,所以,她才決定認錯了。

張老頭冷冷道:“早幹什麼去了?”

張大舅聽到這話,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他之前看張大舅娘信誓旦旦的說沒做過,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相信的,可沒想到,才讓里正來了一趟,她就馬上改口了。

張大舅心中不由冷笑起來,撒謊成性,偷竊,不孝傷人,她越來越不堪了。連認錯也是,之前還死不承認,證據出來了也不認,里正在的時候不了肯認,等里正一走,她就哭著認錯了,這是什麼道理?

張大舅娘哭著解釋道:“我不是怕給張家丟臉吧?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幹了這事,那孩子們以後可抬不起頭做人了啊,我都是為孩子們著想啊。”

張家三個男人都沉默了起來。

張大舅娘見這招有效,又哭道:“若是外人知道清兒、小露還有小虎有一個坐牢的老孃,那他們以後也抬不起頭了啊,小露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張大舅孃的這話,卻是戳中了張家人的軟肋。

張大舅孃的名聲差,等休書一寫,那以後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可是孩子們不成啊,張大舅娘再怎麼不堪也是孩子的親孃,血緣關係在那叫經,斷都斷不掉,

張大舅緊緊的皺著眉,他看向張老頭:“爹,這事……”

半響,張老頭才說道:“她從家裡弄走的東西必須還回來,再者,你娘若是明天醒了,沒事,那大明就你去張秀才家,請張秀才寫封休書,你就帶著休書去衙門,你娘若是醒不了,那我不管,她必須嘗命,就算不死,也得給我去牢裡待著!”

張大舅一口應道:“好。”

張大舅娘聽到張老頭說就算張老太醒過來也要休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抱著張大舅的腿大哭道:“不要休我啊,休了我孩子們可怎麼辦啊?”

張大舅說道:“孩子都大了,不用你擔心,既然你心裡記掛著孃家,不如回孃家去吧。”

張大舅心裡想著,以前鄧枝性格還成,所以清兒跟小露也沒養歪,可這幾年鄧枝的性格越來越擰,可不能再讓她養小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