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爹生了病,要五十兩銀子救命,若是小姑孝順的話,肯定不會不理的。只是,這話有些不太吉利,我怕……”

鄧老孃跟鄧老爹的臉板了起來,不過鄧四指卻是喜道:“這個好,這個好!妹子肯定不會不管老孃老爹的,娘,娘,這樣,你裝病吧,你就在床上躺著,媳婦,你去張家村找阿枝,就算娘病得不行了,大夫說了,得買老參吊命,起碼得五十兩!”

鄧四指越說越順口。

他媳婦也不應聲,只是低頭瞧了鄧老孃一眼,她等著鄧老孃的話呢。

鄧四指見鄧老孃臉色鐵青,他撲騰一下跪在了鄧老孃的跟前,哭道:“娘,你就救救我吧,我保證下次絕對不去賭坊了,要是再去,你們就就,就砍了我的腳!這樣我也走不去了!”反正,每次在還債的時候他各種低聲下氣,各種悔悟,賭債還了之後,他又是另一副嘴臉了。

鄧老孃氣道:“你們這是在咒我啊!”菩薩聽著話,萬一那話真的靈了可咋辦?

鄧四指指著門外那賭坊的兩個大漢說道:“娘,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們帶走嗎?”

鄧四指說著,忽然又換了一副商量的語氣:“爹,娘,要不這樣,將屋子跟田地都抵押給他們,那我……”

“放屁!”鄧老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告訴你,那田地動不得,你別想打這個主意。”

鄧四指聽到鄧老爹說這話,就知道沒戲了,於是他又轉攻鄧老孃,他哀求道:“娘,你聽聽爹說的話,難道你真要想讓我死在你們前面嗎,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他又道:“那張家家底不薄,湊湊再借借再能湊齊的,再說了,張家的兒子不少,就算是去鎮上打長工也能賺不少銀子了!”

鄧老孃卻是愁眉不展,她猶豫道:“會不會讓小枝難做,若是日後她知道咱們騙她,……唉,再說了,若是她真能從掏出張家那麼多銀子,咱家窮,也不可能還啊,到時候你妹子在張家的日子肯不好過。”

看來,鄧老孃還是為張大舅娘著想的。

鄧四指哼了一聲:“娘,你覺得是兒子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鄧老孃半天沒說話。

——

天還沒亮,張家的大門就被錘得啪啪作響。

張大舅一下了被驚醒了,他坐了起來,人還迷糊著,外面的錘門聲並沒有停,一下接著一下。

張大舅披著衣服下了床,他拉開門,來到院子,對著門外喊道:“誰啊?”

他的聲音中滿是不耐。

“是,是妹夫嗎?我是你鄧家的嫂子,有人急事找小,妹夫啊,你開開門吧。”鄧四指的媳婦,她是張大舅孃的大嫂,暫且稱她為鄧大嫂吧。

鄧大嫂的語氣急得不行。

張大舅聽到這話,才清醒了一些,他低頭瞧了瞧自個身上的衣服,這可不能見客,尤其還是女眷,他匆匆的回了屋子,此時,張大舅娘也醒了過來,她似乎聽到外面有女人的聲音,她揉著眼睛問道:“外面誰在說話?”

張大舅關上門,邊穿衣服邊說道:“好像是你孃家大嫂,這天還沒亮呢,大老遠的跑來,也不知是什麼事。”

張大舅穿好衣服之後,又狐疑的看著張大舅娘:“該不會又是為了你大哥的賭債吧?我可先說好,若是這了這事,想都別想。”

張大舅娘勉強一笑:“不會吧。”她也起來了,匆匆的將衣服穿好,她對張大舅說道:“你就在屋裡,我去看看是咋回事,若真是借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她已經因為那二兩銀子的事丟了臉,在張家的地位已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