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宗竟受不住手中冰魄寒光刀的驅使,瘋狂而無懼地第一時同迎向那道人影。

冰魄寒光刀與那灰影似乎是千萬世的宿敵,更似乎擁有自己的生命和頭腦。

刀身之內那縷遊動的血絲竟在剎那間璀璨成繭,在透明瑰麗的刀身之中張牙舞爪。

那些廟外的江湖人士有些竟被那灰影的怪笑震得昏死過去,也有人拼命地向山下狂奔,他們要逃離這已經臨近末日的地方。

哈鳳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哈魯日贊和巴顏古也全都驚退,如今的玉皇頂,所代表的似乎不再是祥和,不再是人間聖境,而是代表著死亡、地獄!

“轟!”蔡宗猶如敗革一般倒飛而出,手中的冰魄寒光刀脫手射出,他根本就無法接近那個灰影。

哈鳳忍不住驚叫起來,冰魄寒光刀以不可匹敵之勢向她無情地射到。

哈魯日贊大驚,正要挺身而擋,迎面卻飛來一塊巨石。

巴顏古因身在場中,竟無力回救,蔡宗也大驚,但他體內的真氣猶如翻江倒海般亂成一片。

“哈哈哈……”那灰影扶搖直上,濃烈的死亡氣息幾乎讓那些功力稍弱的江湖人士窒息而死。

“當!”哈鳳在驚恐若死之時,一柄刀自側面斜撞而至,卻是蔡風的刀!

“啪!”蔡風的刀碎裂成無數小塊,冰魄寒光刀頓了一頓,依然向哈鳳射去,像是富有靈性的活物。

蔡宗心中暗叫不好,這柄邪刀對女人的陰柔之氣極為敏感,此刀若不取人命,決難歸鞘,哈鳳是場中惟—一個女性,邪刀最先的選擇目標自然就是她。冰魄寒光刀本來被極強的佛性所感染,要知道無著祖師當年以佛法練刀,更以數十年的佛心感染刀中所蘊的邪血,幾乎已將畢生佛功的五成注入了刀身,後來無著祖師將此刀交給一個苦行者,那人以畢生之精力和佛法化除刀中的邪血,而那苦行者的佛功在西域幾可與藍日法王是一個級別,因此,可想而知這柄邪刀之中所封存的佛功是如何的強大,那縷邪血也漸漸淡化。

蔡宗也並非第一次使出這柄邪刀,那縷邪血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而且他也不可能完全被刀所控制,但今日卻出現了這種情況,已極為意外。更且那縷邪血竟如此明顯,顯然已經盡數被啟用,衝破佛功的禁制,這的確是一件可怕無比的事情。正因為那縷邪血才使刀身復活過來,擁有自己的生命和精神。

這本就是一件極為難以理解的事情,刀自身存在著生命,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所以在西域,人們都稱這柄刀為“邪刀”,是人世間最兇最邪的刀,只不過它的兇性被無上佛法所裹而已。

如今,冰魄寒光刀之中的邪靈被啟用也並非無因,驚蜇本來就是百靈復生之日,兇邪轉世之期,這天為一年之中極陰之時,此時又是在泰山巔峰,冰魄寒光刀受那潛於地底魔靈的激發,竟能意外地破開禁制,這是蔡宗自己意想不到的,即使當初的無著祖師大概也沒有料到。

“呀!”哈鳳一聲驚呼,一股奇寒的冷氣透入她的體中。她沒有死,是因為蔡風,在千鈞一髮之際,蔡風終於追上了這柄邪惡的刀,救下了哈鳳,哈鳳在蔡鳳的眸子中找到了千絲萬縷的關切之情!

刀身在“嗡”鳴,似乎有些不甘地抖動著,那陰邪的寒氣自蔡風的手中傳入,但蔡風的思想根本就不為所動。

蔡宗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小口鮮血,他看到葉虛和爾朱歸及白髮神秘老者滿臉興奮地墜下,而步履有些踉蹌,他更看到蔡風若無其事地緊握著連他也無法控制的冰魄寒光刀,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蔡宗自然不知道蔡風體內不僅身具佛門至高無上的神功,更具有道家的無上禪功,一身相容佛道兩家的極道武學,又豈是邪靈所能入侵的?邪靈無法入侵,蔡風體內的佛道兩家勁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