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了刀身之中,將那存於刀身的無上佛性再次喚醒,更似乎把刀身中儲存的佛功與自己體內的無上神功相融,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你沒事吧?”蔡風扶住哈鳳,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無奈,更多了一分憐惜。

“你為什麼要救我?”哈鳳幽怨地道。

“禿驢,該死的禿驢,所有的禿驢統統都該死!”一聲悶哼自虛空中傳來,卻正是那自石下衝出的人影。

那是一個人,一個被鬍鬚頭髮罩得無法看出面目、衣衫襤樓得難以遮體的怪人,抑或可以說他是山魈鬼怪,那也許更貼切一些。

三子和戒嗔大吃一驚,昏暗的天地間,那如獸般的怪人俯衝直下,猶如巨大的蒼鷹,拖著兩片暗雲。天空中的巨石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匯聚而起,瘋狂地向蔡風砸到。

“蔡風師侄,小心老魔!”戒嗔大呼,同時身形向那自天空中撲下的怪人迎去,口中更大喝道:“區陽,讓老衲來會會你!”

“大膽!竟敢直呼聖帝之名,禿驢找死!”那白髮神秘老人怒喝著橫撲向戒嗔。

第 十 章 天現佛蓮風,慘烈至極,雷電交夾著巨大的冰雹,更有滿天飛舞的碎石,陰雲愁慘,寒風凜冽。

呼嘯的勁氣流動聲,巨爆的雷聲,一切的一切,似乎構成了一個虛幻的世界、松濤之聲,虎嘯猿啼,根本就再也無法加入這插曲之中。

“小心!”哈鳳也忍不住驚撥出來。

其實,蔡風早已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無匹的壓力自四面八方聚湧而至。

轉身、抬頭,並甩出哈鳳,一切的動作是那般利落而乾脆,蔡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所遇到的將是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對手。

那是一種感覺,實實在在的感覺,蔡風不僅是高手,還是獵人,獵人對於危險的敏感度絕對超過任何人!

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蔡風竟有種沮喪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感到沮喪過,即使以前遇到的所有可怕對手。可是今日卻是個例外,也許的確是,他從來都未曾想過,人世之間居然有人能將掌練到這般境界。

天與地,地與人,人與自然,一切都顯得混沌,一切都沒有間隙,那是一種無限收縮的網罩,而蔡風就是這張網罩之中的一條可憐小蟲。

似曾相識的一掌蔡風記得葉虛曾經施展過,但那一掌與這一掌相比幾乎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但大致的意境卻是一樣。

蔡風知道“怒滄海”在這一掌之下再也不是絕對的優勢,甚至根本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自從蔡風能夠絲毫無忌地施展“怒滄海”之後,他對“怒滄海”的威力已有了充分的瞭解,可是眼前這一掌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蔡風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雙手緊握冰魄寒光刀,刀身的血絲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晶瑩剔透,更泛起一層晶玉般淡淡的佛光。

蔡宗幾乎呆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柄邪刀竟然有如此馴服之時,不僅馴服,更似乎成了一柄祥和的聖物,只怕無著祖師做夢也不會料到這一現象會在一個年輕人手中出現。

蔡風出刀,身子就像充滿氤氳的球,懸浮而起,顯得怪異莫名。

“滄海無量!”蔡風猶如一尊巨神,雙手握刀直刺天幕,口中狂呼而出。

“蔡風!”三子忍不住驚呼,雖然他並不能使出這一刀,但他卻知道這一刀的可怕,不僅是威力的可怕,更可怕的是那毀滅性的反衝力,就連蔡傷所具的功力也被反衝力震傷,又何況蔡風這個體記憶體有隱患之人?

蔡風又何嘗不知呢?但在束手待斃與戰死之間他必須做出選擇,他更不是一個弱者!強者,那就必須選擇戰死,哪怕只剩最後一絲力氣,也要一拼!

蔡傷曾對他講過,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