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這批人應該是天邪宗的人了?石中大豈不是——”說到這裡,葉倩香不禁駭然。

蕭衍也為之色變,對方如果真是天邪宗的人,那麼這一路上的人定是石中天所預先安排的,因此才會如此準確地把握自己的行走路線。同時也可以想象,石中天該是如何的可怕,甚至做到了萬無一失,就連自己所有的退路他都已經想好了,他對每一種可能發生的結果都進行了準備,可以說下了極大極大的決心要讓自己死在路途之中,這人的C思有多麼慎密,沒有人敢想象。

“彭連虎怎地此刻仍未見到蹤影?追蹤一個受傷如此重的人還用這麼長時間!難道連皇上的安危也不顧了嗎?”葉倩香有些埋怨地道。

蕭衍苦澀地一笑,道:“連虎絕不是這種人,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只不過是朕大低估了石中天,也看錯了他,以至沒有安排好退路,總以為自己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想不到卻落得今天如此狼狽,或許是天意吧。”

“是呀,彭大哥定會完成任務,提著石中天的人頭來見皇上,彭大哥做事從來都十曾失手過。”抗月對彭連虎極有信J!Z出言道。

“石中天絕不是普通人,連朕都被他算計了,此人不除天下恐怕水無寧日、連虎這多幾日來猶十能趕回只怕情況也不容樂觀,但不要出事為最好,朕已失去了蕭遠,不想再失去他們!”蕭衍有些喪氣地連想到石中天佈下的幾乎天衣無縫的計劃,任何人都不得不為之心寒。蕭衍所走的每一步,他都似乎算得清清楚楚,更似經過無數次演練一般,只是他算漏了一點,那就是葉倩香的出現。

雖然石中天依然截斷了蕭衍與外界的所有聯絡但因為葉倩香的出現,使他所付出的代價慘重多了,本來早就應該截住蕭衍,但是卻被葉倩香這個高手的出現而破壞,一直達到滁州附近,不過,仍損失了一名護衛,更無法突破石中天所設的大網,就像是在網中掙扎求生的魚兒,卻多了幾分無奈。

蕭衍無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內心深處,他對石中天生起了一絲畏怯之意,並非對他的武功,而是對他那深沉的智慧,算無遺漏的決策。

這的確是一個極端可怕的對手,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想法。

“那個天冷啊,那個枝寒,一把斧頭,一條扁擔一兩條麻繩身上纏了一壺酒哇,幾個窩窩頭,劈荊斬棘往前走哇,那個路呀,真是陡,那個山呀,真是高!”

忽聞一陣悠揚粗豪的歌聲遠遠飄了過來。

蕭衍諸人一愣,這歌聲顯然是樵夫所唱,倒有些小調的味道,抑揚頓挫之中,顯示出山野之人的那種極為純樸而悠閒自得的情趣。

抗月眼珠一轉,喜道:“有了!”

“怎麼有了?”蕭衍問道。

“我可以化成樵夫入城,不就可以混淆獵鷹的視線嗎?”抗月喜道。

蕭衍和葉倩香對望了一眼,同時充滿了希望,這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四天來,他們一直在荒野之中度夜,被這批神秘敵人追殺得連進入一個小城都十分困難,身為一國之君,這是何等的狼狽啊。

對方似乎算準了蕭衍的八大護衛不會全都在身邊,若有八大護衛相護,對方的追殺自然就構不成威脅,而此時,卻只有兩大護衛和葉倩香相護,蕭衍又身受重傷,需要人守護,三人之中總得分出一人護著,而對方高手眾多根本就只能處於捱打的局面,甚至需要兩人或三個人同時相護,所以他們只能一路逃命,也非逃不可。是以,他們一路上苦不甚言,蕭衍身邊的兩大護衛也去了其一,他本身的傷勢也十能得到很好的調養,甚至有惡化之現象,而抗月方帶傷在身,所以,目前他們最需要的是有大軍前來接應,在安全的地方養好身上的傷,才是正理。

“好!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