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行了進來。

“血還是熱的!”包問只說了這麼一句沉重的話,便沉默了,因為有包向天在,他的發言就顯得有些多餘,所以他並不想說大多。

“這人還在莊外,甚至已經潛入了莊中。包問,你迅速調齊人手,全力搜查,一定要確保莊中的安全!”包向天冷冷地吩咐道。

“他懷中是什麼?”包向天目光落在那名屍體微微凸出的胸部上。

那些立於一旁的眾人立刻也發現了屍體的異樣之處,其中一人伸手探入死者的懷中一拉,卻是一塊浴血的灰巾。

“呀!”那握著灰巾的漢子一聲慘叫,像是被蛇咬般拋開灰巾,捂著手慘嚎不絕。

“啪!”灰巾之上飛落一條拇指般粗、近半尺長的大蜈蚣,血紅的頭,金黃的殼,顯得怪異而醒目,但不可否認,這條蜈蚣極為美觀,看來它正是讓那漢子慘嚎的兇手。

“喳!”“啊!”一道亮光閃過,慘嚎弟子那條被蜈蚣咬過的手臂應光而斷,而那隻蜈蚣還未不及走開半尺,便被釘在地上,兩頭兀自張牙舞爪地扭動著。

包向天的臉色更為難看,這神秘的兇手不僅伸出鬼沒,更是心狠手辣至極,居然能在冰天雪之中找到這種劇毒蜈蚣,的確不能不讓人心驚。

出手之人是包問,“下去將傷口包紮好,你可以休養一個月!”他的話還算溫和。

那漢子的額角滲出一排密集的汗珠,但沒有再慘嚎,強忍著要命的疼痛。

包問伸手為他點住傷臂周圍的穴道和經脈,以止住血液的流失。

“謝謝莊主,謝謝副總管!”那漢子卻首先向包向天致謝。

“下去吧!”包向天對待下屬似乎還算寬和。

包問伸腿展開那塊灰巾,印入眾人眼簾的卻是一行血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十倍奉還!”落款卻只是一柄怪異的刀。

包向天心中一動,吸了口氣道:“想不到他居然先一步欺上門來!”

“究竟是誰?”包問有些疑惑地問道。

“慈魔蔡宗!”包向天舒了口氣道。

“蔡宗?”包問微驚反問道。

“能潛入包家莊殺人的人不多,像他這般狂妄的人卻更少!”包向天淡淡地道。

“莊主似乎對慈魔這個人很瞭解呀?”一名老者有些意外地道。此人雖然看上去猶如老態龍鍾,可是卻有著一雙極不相稱的眼睛,就像是兩顆冰凍的烏冰晶,閃著一種冰寒而清澈的幽芒,這人正是包家莊三老之首的魔眼晏京,即使包向天也要對他客客氣氣。

“在以前我或許不怎麼了解,但這一刻卻瞭解得比誰都清楚。”包向天深吸了口氣道。

眾人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包向天的話意,因為包向天從來都未曾見過慈魔蔡宗,難道就憑這幾個字便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個性嗎?那的確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何況這十六個字寫得根本不是什麼上流之作。若硬說能從字跡上看出一些什麼蛛絲馬跡,那就只能看出慈魔蔡宗對寫字毫不在行。

包向天突然一愣,眸子之中射出兩道冰寒至極的厲芒,目標是大廳屋頂的南角。

“嘶……”“譁……”包向天的手指之上爆出一團強烈的氣勁,若炮彈般穿出屋頂,向南角射去,瓦片立時四散而飛。

魔眼晏京和包問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二人身形若兩隻大鳥,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標射而出。

包向天依然是那麼灑脫,望著若塵粒般降下的一陣瓦雨,不屑地冷哼一聲,緩步向廳外踱去。

無論在什麼時候,他似乎都保持著一種極為平靜而優雅的氣勢,一舉一動間盡顯高手的鎮定和氣度,更有著逼人的威儀。

包問和晏京不分先後地掠出門外,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