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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卻只看到了一線白影逸走,擋路的弟子竟如草革一般飛跌四射,甚至無法阻止對方分毫。
這人的身法之快的確讓人心驚,難怪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莊內。
包問和晏京並不急,因為他們知道對方絕對逃不了,這是他們的自信。任何外人進入包家莊,也許十分容易,但若想全身而退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絕對不是!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外敵可以順利地衝出包家莊,這也是包家莊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之一。
那道白影驀地止住身形,突兀至極,像是在剎那之間變成了一截木頭。
包問和晏京極為悠閒地緩步而上,他們與白影相距仍有二十餘丈,但他們不急,因為他們知道那神秘人不可能逃脫了。
白衣神秘人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包問,也不是因為晏京,更非因為包向天,而是因為兩個掃地的僕人。
掃地的是兩個老頭,枯瘦而委靡,倒像是兩個癆病纏身的死鬼,白衣人甚至可以嗅到他們身上的泥土氣息,那種黴腐的泥土氣息正是一股濃郁的死氣。
“這是兩個離死不遠的老頭,任何一個看見他們的人都會產生此念,可是就因這兩個快要死的老頭,使白衣神秘人駐足上步。
兩隻極為普通的掃把,兩個快死的老頭以一種老邁而滯緩的動作輕掃積雪。
地面之上,除了積雪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而這兩個老頭,並沒有清掃積雪的意圖,只是漫不經心地隨手掃著,甚至連白衣神秘人那如刀鋒般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白衣神秘人似乎考慮到什麼,斜步想自兩個老頭的身邊掠飛而過,他的動作的確夠快,像一陣輕風,連一片雪花也不驚起。
驚起雪花的,只是兩隻普通的掃把。
白衣神秘人並沒有穿過去,便是因為那兩隻普通的掃把。
一左一右,兩個乾枯的老頭仍在白衣神秘人的前面,悶頭低掃,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殺意騰起,白衣飄飛。
白衣神秘人若充氣的球體,不再避,也不再讓,大步向兩隻掃把中間跨去。
若想離開,他就必須自掃把上越過,也就必須讓這快要死的兩個老頭早點死去。
第 五 章 孤莊隱者財神莊在一日之中,便被毀為一片廢墟,這的確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外人所知道的,就是滿地的浮土和屍體,雪與血交融,釀就了另一種悽慘。
兇手是誰並不重要,官府也無法破除這等奇案,雖然財神莊是爾朱家族的產業,在某些場合之中,權力和實力便代表官府,財神莊就是如此,至少在首界,在雙浮這幾塊地方,可以全權代表王法。造事者連財神莊都掀了個底朝天,地方上的官府又如何能夠與這些人相抗衡呢?他們惟有乞求這些可怕的人物不要弄出太大的亂子已算萬幸了。
起義紛起,朝廷力弱,大軍都忙著對付起義軍,對此肆掠的小股流匪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去治理這群流匪,免得激得這些人也反抗起義,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也許正是這種姑息的政策,才會釀就亂世,才會激得風雲四起,民不聊生,但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亂世之中,更無清官,誰也不知自己命斷何時,所有的當權者都腐化不堪,重利盤剝,使整個北朝的局勢更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財神莊之毀,並不能說明什麼,頂多也只能告訴眾人,又有一般腐朽的力量消失了。
百姓們津津樂道,那些農奴們全都恢復了自由,這的確讓許多人大感痛快。
痛苦和幸福是相對的,有人感到痛快,自然就會有人感到怒恨交加。
這些人,自然是爾朱家族的勢力。
爾朱家族的勢力在黃河以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