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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雞聽完我的話,眼中竟現出一片驚恐,張嘴便要咬舌自盡。可惜,司馬老頭身手極快,壓根就不像上了五十歲的人,他身影一閃,卡住她的雙頰,冷笑:“我司馬家要留人到五更,閻王三更來了也得等!”
話音剛落。不知誰通知的黑衣人便帶著耳機,走了進來。
只見,他們往孔雀雞嘴裡塞了塊棉花,一個接過司馬老頭的手製住孔雀雞,另一個變魔法似的掏出一瓶無色油狀的液體,往孔雀雞臉上一撥。
“啊!”一聲連棉花都無法塞住的尖叫在房內迴盪。
孔雀雞,吹彈可破的肌膚被硫酸迅速腐蝕。吱吱地,像燒開的油鍋剛燙下一塊麵餅。
我手心都捏出了汗。硫酸潑人在道上並不罕見,但若非有深仇大恨,誰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毀人容貌。道上,有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再大的仇恨,死了也就埋了。司馬家的人為這點小事毀人容貌,害其一生陷入痛苦,就不怕折壽麼。
邊想,視線不禁轉移到這一家三口身上。
司徒夫人,淡淡地看著我,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司徒老頭,嘴角噙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像在觀察什麼。
基因突變男,不,是司馬莫揚,冰藍的雙眸冷冷地,沒有一絲溫度,連自我甦醒後。嘴角一直掛著的諷刺都省了。
無論是何種神態,他們的焦點都在我,沒有人去看正在受罰的孔雀雞。
涼意在心底一掠,我明白過來。打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孔雀雞活著。他們在給我下馬威!他們在告訴我背叛司馬家下場將是生不如死!
可笑的我,還以為司馬老頭是個疼媳婦的主!
旁邊,孔雀雞在爛肉中痛苦地抽搐。她面上的容貌已經盡毀。黑衣人取出滴管一滴滴擠在她的胳膊上。
一陣煩躁襲上心頭。我走過去奪過黑衣人手中的硫酸,往孔雀雞的大動脈上一潑!
結束了她的痛苦。
我是黑社會,但我不是變態。
我砍人是狠,但我不是喪心病狂!
司馬家,一群瘋子的集合!
混混有個壞毛病,愛欺軟怕硬,但倘若硬出了他能接受的範圍,他就會勇字掛在心頭,無所懼了。正如現在的我。
我轉身不耐煩道:“你們到底要測到什麼時候!”
話完。
一抹光芒在司馬伕人眼中一掠,我讀得出裡面有種東西叫羨慕,但她很快沉靜下去,又是一副淡淡地事不關己的模樣。
司馬老頭則眉頭一皺,驀地大笑:“墨揚,看來兒媳這匹野馬你要馴上好一段時間。”
只有司徒墨揚,神色未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正確地說。冰冷之下,似乎又多摻了幾絲初見時的厭惡。
倘若不是因為吐口水這一舉動在他們面前顯得太過小人物化,我會毫不猶豫地啐過去。
懶得揣測他們的心態。直接敵意地警惕著他們變態三口;腦中飛速盤算自己還有幾成活命的機會。
活命的機率,很快算出來了——
十成!換而言之就是百分百!
拋開血檢這虛幻的玩意,單算地下室考驗,有幾個女人能挺得過來?殺了老孃,再找一個,怕是到時候司馬墨揚的牙都掉光了,想生也生不出來了。
想到這層,我暢快地笑了。
囂張,永遠是混混的本色。
手中的硫酸瓶往地上狠狠一砸,喝道:“有種就殺了老孃!擺明車馬的來!折磨他媽的其他人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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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友誼
司馬老頭,也笑了,眼中的欣賞之色越來越濃。他揮手令人拖走孔雀雞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