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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整個人僵住了。

他能聽到，卿玫在他櫃門的另一側停住。

&ldo;啪&rdo;的一聲，她按住了櫃門。

她一點點將櫃門合攏，按回櫃子上。

&ldo;咚！&rdo;

程諾的眼前是一隻細長白皙的手，他和卿玫之間再無任何阻礙。

卿玫放軟了聲音，耐著性子問他：&ldo;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告訴我嗎？&rdo;

程諾張開嘴，又合上了。

卿玫：&ldo;你放心，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rdo;

程諾背過身子，重新走到中間一排長條椅子前。

&ldo;我……真的沒有什麼。&rdo;

卿玫：&ldo;那你為什麼躲我？是我做了讓你難以面對的事情嗎？&rdo;

她皺著眉仔細回想，&ldo;我記得你出現這個態度是在幾天之前……就在我在冰場門外撿到你的訓練計劃之後。&rdo;

她抬眼看他。

他包裹在緊身黑褲中的長腿繃得緊緊的，肌肉硬的像是石頭。

卿玫知道自己猜對了。

可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居然影響到了程諾的運動狀態？

當時，她只看了王子厲新編舞的自由滑，兩人又試著滑了雙人滑。

卿玫：&ldo;你……&rdo;

她話還沒出口，程諾立刻衝動地轉過身，張口反駁：&ldo;不是！&rdo;

他張著嘴，臉上流露出後悔的神色。

卿玫的目光簡直比冰場上的燈光還要刺眼，根本讓他逃無可逃。

他上唇碰著下唇，慢慢磨著唇上的幹皮。

他的雙肩緩緩鬆弛，像是自暴自棄一般說：&ldo;既然教練非要知道，那我就說好了。&rdo;

&ldo;我當時確實在門外，也看到了教練在教王子厲。&rdo;

卿玫看著他，視線不偏不倚。

程諾心中暗生惱怒，忍不住道：&ldo;你幹嘛非要讓我說！&rdo;

&ldo;我討厭你的不公平對待，我討厭你看重王子厲多過我！&rdo;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熱又有壓迫感。

&ldo;教、練！&rdo;他咬著牙，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ldo;現在的第一是我，是我程諾，不是他王子厲，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拿那副他一定會超過我的眼神看他，為什麼不看我！看著我啊！&rdo;

他就像是一頭怒吼的小獅子，雙手按住卿玫的雙肩。

&ldo;咚‐‐&rdo;

卿玫被他按到了衣櫃上。

程諾低頭，幹啞著怒吼：&ldo;總教練是這樣，其他教練是這樣，就連教練你也是這樣！難道我就沒有未來嗎？為什麼重視王子厲多過重視我？&rdo;

&ldo;我……&rdo;

他的頭髮濕漉漉黏在臉頰，眼中透著一絲濕潤和傷感，就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金毛。

他盯著她，明明比她要高，卻一點點屈膝矮下來。

&ldo;我就不好嗎……&rdo;

他聲線顫抖，神情陰鬱。

卿玫從未想過一向陽光明朗的程諾也會有這樣一面。

是她的錯，是她沒有發現自己行為的偏差嚴重影響到自己手下的運動員。

卿玫忍著後背的疼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