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怎樣呢?”可老天不會回答他。

寧宥睡得很不好,一早醒來,躺著想半天,給田景野發一條簡訊,“我立刻帶灰灰過去找你,你等我一起去找陳伯母。我似乎比較能擊中她內心。”

田景野剛從混亂中走出,看見簡訊,與警察打個招呼,立刻回電,“我在派出所探望陳昕兒,跟她一說她害得小地瓜送急救,她現在更是鬧著要自殺,我們兩個男人才摁住。可我們還是不能把她送去醫院強制起來。我也打算去勸說陳昕兒媽。但你才出差回來呢,等我敗陣你再來救援我吧。”

“不礙事,我坐火車。我們還是一鼓作氣吧,別擺出車輪戰的架勢,惹陳伯母反感。”

田景野還是堅持道:“別來了,我們都不情不願的,我是陷在這兒沒辦法,你別飛蛾撲火惹事上身。”

那位當事警察路過聽見,拍拍田景野的肩膀,說聲“有種”。

寧宥猶豫了一下,道:“我是還欠簡宏成的債。好了,我開始行動了。”

田景野握著已經斷線的手機不禁發呆,這話什麼意思?

寧宥那邊放下手機,便進去洗漱,然後拿毛巾給還在睡覺的兒子洗臉,又將閉著眼睛抱怨的兒子拖下床,塞進廁所。

都沒等兒子的眼睛全睜開,寧宥已經收拾出一隻雙肩包背上,扯上兒子一起出門了。

寧恕休息了兩天之後,再度被提審。他見到進來的還是熟悉的兩位檢察員,故作輕鬆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呵。”

兩位檢察員沒理他,坐下之後,很快一位便發問:“你什麼時候、哪裡拿到鄺同志的身份證?”

“我帶他們看了樣板房之後。就那會兒,車旁邊。”

“不是科技館領票視窗?”

“哦,科技館也拿過,需要憑身份證領免費門票,我拿了鄺局的身份證,幫登記之後,還了。”

“你確定?”

“確定。”

“什麼時候、哪裡還的?”

寧恕想了一下,隱隱有些不安起來,“登記之後不久,參觀時候還的。”

“你確定?”

“當然確定。”但寧恕更加不安起來。

“如果我們把全程監控錄影放給你看,你能指出是哪一段還身份證嗎?”

寧恕無語了。好久才道:“忘了。”

“如果我們把售樓處門口監控錄影放給你看,你能指出哪個動作是鄺同志將身份證交給你嗎?”

寧恕孤注一擲,大聲道:“能。”

檢察員特意道:“不用一下子聲音變得這麼響亮。你看電腦螢幕。現在是售樓處門口停車位。”

等電腦螢幕上清晰地展現出售樓處門口停車位,而寧恕與鄺局一行從售樓處走出來有說有笑地上車,寧恕的臉扭曲了。

檢察員耐心看著寧恕的臉,等待錄影放完。放完問:“哪段?”

“科……科技館。”寧恕掙扎著道。

檢察員操作一番,又將科技館的那段監控奉上。“看仔細了,全程都有監控。”

果然,螢幕上出現寧恕等一行換票進場的場面。看到檢察院果真拿到那段監控,寧恕不禁喊出來:“我要見律師。”

檢察員冷靜地問:“錄影表明,你們在參觀售樓處之前,參觀科技館,是不是?”

寧恕不答,只是搖頭。

檢察員再問:“錄影表明,你在參觀科技館的時候便私自藏下鄺同志的身份證。身份證並不是在參觀售樓處之後,由鄺同志特意交給你。是不是?”

寧恕大汗淋漓,“我要寫信給我姐,我要她給我請律師。”

檢察員道:“你先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都是。你們給我信紙。我要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