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驚採絕豔的弟子,未來的宗門棟樑,還及不上一個枕邊獻媚的美人兒。”

俞和喃喃道:“什麼最為驚採絕豔的弟子,未來的宗門棟樑?在宗華師伯的眼中,這未必是我,而是夏侯師兄才對吧。”

“雲峰掌院如何評說?”

“師尊只說是宗華師伯看我懶散,要好生敲打我一番。”

“師兄,你不是曾在一座道觀做道童,那位觀主真人與宗華真人知交甚篤,臨走時將你託付給宗華真人引入羅霄的麼,你可曾問過這位真人的看法?”

俞和想了想道:“師傅雲遊天下,尋覓衣缽傳人,我倒一直沒敢打擾他。他若知道此事,定會怪我頑劣不堪,在羅霄劍門不好好學劍,又惹事生非。到時候他老家人心生掛念,不能安心周遊九州,我可是大罪過。”

寧青凌問道:“那如今師兄你作何打算?在羅霄忍氣吞聲的做那縮頭烏龜?”

俞和嘆氣道:“惹不起,躲得起,我這不是逃出來避避風頭麼。我想宗華師伯對方師妹也就是一股子新鮮勁兒,過了這段蜜裡調油的日子,他便會漸漸看得清楚。那時毋需我多加辯解,自然水落石出。”

寧青凌冷哼道:“我倒希望是那方家怡又轉身攀上了鑑鋒掌門這茬高枝,然後回頭來故技重施,給宗華真人幾雙小鞋穿,這樣宗華真人才能大徹大悟,看得清那女子是何嘴臉。”

俞和聳肩一笑道:“承師妹的吉言!”

寧青凌站起身來,拍了拍裙裾道:“師妹有些倦了,師兄也早些歇息了吧。你只管在這安心住個三年五載的,再回羅霄時,說不定就如大夢一場,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有師尊在園中執掌諸事,我就清閒了許多,明日給你送些酒水過來,若天氣晴好,我們可去湖中泛舟垂鉤,很是自在。”

“如此甚好,師妹這裡果然是世外桃源。”俞和笑了笑,也站起身來,他將寧青凌送到路口,才自回了木屋中。

與寧青凌一番閒聊,讓俞和心裡舒暢了不少。但寧青凌一走,俞和獨自坐在小屋中,卻總也不能忘息入定。

蓋因寧青凌方才無意間提到了俞和的第一位師傅張真人。在俞和心中,與自己最為親近的長輩便是張真人與雲峰真人,尤其是張真人,對俞和來說亦師亦父,雖然他不能將道統傳給俞和,但最終還是給了俞和一份仙緣。而且張真人熟識陸曉溪與宗華真人,說不定張真人能在此刻為俞和指點迷津。

數年前京都定陽一別,之後俞和便再沒了張真人的音訊,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找到了衣缽傳人。俞和思前想後,終於還是取出了張真人的玉符。一道傳訊遞出,過不久,玉符中就傳回了張真人的笑聲:“俞和你小子,難得記起為師,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說吧!”

俞和臉上發紅,先問了張真人的近況。

原來張真人離開京都定陽之後,便繼續向幽州東北而去。一年前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身具先天乙木靈根的女童,於是便在白山黑水之間尋了一處寂靜的雪谷,定居下來專心授徒。

俞和也不避諱,將陸曉溪結丹之後,一直到如今劍門中的諸般是非,全都細細講給了張真人聽。

張真人聽完俞和所說,倒是淡然的笑了笑道:“俞和,你與曉溪之事,我原本就不看好。其實曉溪的資質並不如你,只是你這水中金的命格,唯有遇風雲變幻之後,才能顯出光華。她隨丹朱師妹去摩明雲宮修行,我便說過,此女仙途定有磨難。當時你還未得仙緣,我在左真觀中,不止一次的勸你忘了曉溪,你總以為我說這事,是因為你倆仙凡有別。但其實一入仙門深似海,你那時還小,多的是憧憬,有些事情我不便明言,是怕你聽了,會失去對仙緣的渴望。後來你拜入羅霄劍門,我們在京都定陽也見到了曉溪,那時候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所以我也就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