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魔宗仇家的高手前來攻打山門,可沒想到來的人卻是個滿面血痕的年輕修士,而且似乎丹鱗師兄還認得此人。這年輕修士一照面,話也不說,把眼一瞪就徑直御劍砍人,當真令人不知所謂。

丹鱗真人看俞和神情大有怪異,自然早有防備。但俞和的劍光委實太快,只一眨眼間,就刺到了他面前七尺,劍上的寒銳氣激得他麵皮發麻。丹鱗真人眉毛倒豎,飄身急退了數尺,張口噴出一道碧藍色的水光,朝那數十道劍光迎去。

俞和心如火焚,神智緒亂。眼看摩明雲宮就在眼前,忽然有人阻他,自然是大怒引劍去斬。可等他飛出了劍光,勉強定住眼神一看,這擋在面前的,竟是摩明雲宮護法長老的丹鱗子真人,他心中泛起一點清明,雙眸中有明光一閃而過,那數十道劍光便在丹鱗真人面前滯了一滯。

丹鱗真人一看俞和劍光遲滯,張口又是兩道碧藍水波噴出。

俞和此時稍稍恢復了些清醒,他已然撤回了劍上十之**的力道,故而第一道水波當空一旋,便把那十幾道劍光攪得四散飛落。第二道和第三道水波接踵而至,狠狠的撞在俞和的胸口上,有團淡紅色的蓮花法相當空一閃而沒,俞和的身子好似斷了線的紙鳶一般,翻翻滾滾的倒飛出去幾十丈遠。

有位雲宮真人看丹鱗子一招退敵,心中大喜。他揚手丟擲了一團銀光閃閃的漁線,這漁線見風一展,化作千百丈長,形若靈蛇,朝俞和周身纏去。可才繞到俞和身外五丈,這根以天外隕銀線為骨,用東海玄蠶絲束成的捆仙漁線,就被俞和的護身無形劍炁斬得寸寸斷裂,紛紛揚揚的落下海去。

俞和定住身形,手捶胸口,又吐了一口血。他強行遏制著心頭的諸般執念,對著丹鱗真人豎單掌為禮道:“晚輩一時神魂迷亂,方才失手冒犯了。我想面見貴門陸曉溪師妹,請前輩行個方便。”

丹鱗真人看著幾十丈外的俞和,心中暗暗震驚。自己方才那招大浪三疊真勁,乃是攝取本命法器之力打出,其威力之大,丹鱗真人心中清清楚楚。

蓋因俞和挾著滔天的怨氣與殺機衝到山門前來,二話不說就對他出劍,丹鱗真人自有一股怒氣生出。他看俞和這副模樣,生怕俞和要對摩明雲宮不利,所以方才那撞到俞和胸口的兩道碧藍水波,即便是換做丹鱗真人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也要胸口骨骼盡碎,滿身經絡斷裂大半,只餘半口氣吊住性命而已。

可俞和只不過吐了口血,稍稍調息便能開口說話。聽他講話時中氣十足,震得周遭元氣連連顫抖,哪裡像是生受了大浪三疊真勁的樣子?

丹鱗真人寒著臉,雙掌一陰一陽的攏在胸前,沉聲喝問道:“你這幅樣子來我摩雲明宮,意欲何為?”

“我只想見一見陸曉溪,我有些話要當面問她。”

丹鱗真人察言觀色,他看俞和眼中漸漸清明,知道方才定有什麼事情大大震動了此子的心神,以致於心智迷亂。聽俞和說要見陸曉溪,而且當俞和一說“陸曉溪”這三個字時,臉上就浮現出痛苦難耐的表情,丹鱗真人心念一轉,搖了搖頭道:“陸師侄不在宮中,她數日之前領了出山信符,說是向西北雲遊去了,不知歸期。”

“西北雲遊?不可能!”俞和緊咬了牙關,雙手不住的顫抖著,他頭頂的五行雷雲中隱隱傳出轟隆隆的悶響。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老道毋需騙你,我現在就算放你進島,你也尋不到陸師侄。”

俞和心中猛然升起一股衝動,他差點想運足真元,以道門鎮魔天音法大喊陸曉溪的名字,盼陸曉溪聽見了,能自行出來與他相見。可俞和轉念一想,心中發痛,黯然嘆了口氣,還是忍下了這股衝動,他朝丹鱗真人道:“若陸曉溪師妹不在,那可否讓晚輩與丹朱前輩當面一敘?”

丹鱗真人又搖頭道:“丹朱師妹也未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