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你見不到她。”

俞和追問道:“丹朱前輩可是與陸曉溪師妹一同去了西北雲遊?”

“不是。”

“前輩可否告知,陸曉溪師妹是與誰人同去的西北?去了西北何處?走了有多久?”

丹鱗真人望著俞和,正思量這如何作答,可他旁邊的一位雲宮真人按捺不住火氣了,抬手指著俞和,厲聲斥罵道:“兀那小子,我摩雲明宮中人的去向與你何干?憑什麼你一問,我們便須得如實告知?你拿這五行雷雲罩住我家山門,一身殺機沖天的站在這裡,當我摩明雲宮是什麼地方?你有這麼多問題是吧,待我將你擒下,鎮在摩明峰底的水牢中,你再慢慢的找人問吧!”

說罷這位真人單掌一立,掌心中有道淡藍色的符籙閃爍,舉手對準俞和遙遙一按,登時海面上有九道蒼龍出水,百丈水法龍身一擰,直朝俞和張口噬來。

俞和目中閃過一絲戾色,可他長吸了口氣,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煞,雙手一圈,那幾十柄飛劍環繞起來,結成了一個五丈圓徑的劍圈,將他的身子護在中央。

當下這兩人,一個潑力進擊,一個只守不攻。衝出海面的水龍生生不息,俞和斬去一條,便又有好幾條幻化出來。這位摩明雲宮的真人高手精擅水法,在海面上與劍修爭鬥真是佔盡了便宜,此處水炁極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只消信手一拈,便是一條水法玄龍化出,一時間威風凜凜,打得俞和步步後退。

丹鱗真人眯縫著眼,看著自家師弟盡情施為。其餘幾位雲宮真人也抱起雙臂,面無表情的望著兩人相鬥。俞和方才來時,氣勢實在太盛,這些雲宮真人心裡都很是不快,若不是因為自持身份,他們個個都想衝過去,好生教訓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無禮小輩。

那位出手的真人看俞和只顧抵禦,便越打越是起勁。他不單御使水法玄龍攢擊,更欺近身去,施展開了一套破空印法。但看他雙掌一晃,漫天都是雲霧凝成的掌印,拍在俞和的護身劍光上,有幾柄材質稍劣的飛劍,只受了數掌,便“咔嚓”一聲裂成了碎鐵片飛散。

“看看你這副模樣,還念著我雲宮中的陸師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還是到水牢裡去老老實實的面壁思過,莫來擾我雲宮清淨。若能討得道爺心喜,等陸師侄與人情投意合共結連理之時,道爺我再法外開恩,將你捆到喜堂之上,分你一杯喜酒吃吃!”

那雲宮真人將俞和牢牢的壓在下風,一時得意忘形,這嘴巴竟也沒了遮攔。可他不提陸曉溪還好,這人卻偏偏要拿陸曉溪的事來奚落俞和,那可就當真是觸了大黴頭。

俞和本來就是強壓著翻騰的心火,手底下竭力留著分寸,不願誤傷了這幾位雲宮真人。可一聽這話,當下一道邪火直貫頂門,攪散了識海中僅存的一點清明,自他結滿血痂的雙眼角,又淌下了兩行血淚。

“蓬”的一聲輕響,俞和頭頂的玉簪青巾化了飛灰。只見他髮髻披散,眉毛倒豎,把雙眼一瞪,瞳孔中噴出數尺長的兩道血光,沉沉的低吼一聲,雙手一翻,劍勢頓時大變。

“師弟小心!”在一邊觀戰的幾位真人齊聲高呼,丹鱗真人一閃身,就朝戰圈衝來。

可這幾位雲宮真人都猜不到這個年輕劍修的道行高到了什麼地步,更猜不到失去了理智的俞和有多麼可怕。只見那幾十柄飛劍上扯出百丈寒芒,只輕輕一轉,那近百條水法玄龍就被數不清的劍光劈成了飛沫,其中有好幾柄飛劍受不住俞和的真炁加持,竟自行炸成了碎屑。

俞和伸出右手,在胸前一圈一抹,只見他周圍三十丈的虛空中,無論是海風、雲霧、水滴還是鐵屑,都統統化成了劍。無窮無盡的劍炁匯成了一道浩瀚洪流,挾著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機,朝那位口不擇言的雲宮真人當頭落下。

更驚人的,是頭頂上的五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