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這純潔的笑容間,籠罩她全身的魔性之美漸漸的退去。代之而起的是熟悉的感覺。在我眼中白碧德已經迴歸成那個不通世俗,性格外剛內柔的女孩。數十天不見所造成的拘謹也隨之一掃而光,看著面前純真的笑容,我已經連一點褻瀆之心都沒有了。在白碧德的引領下我來到了餐廳。當我和白碧德都落座以後,早就準備好的餐點和飲料就流水介般的被送了上來。在毫無顧忌的享用美食時,我和白碧德談到了最近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事。剛開始學習神秘知識的我現炒現賣的談起了關於Lich和法術的話題,不過最後它們被引申到了我意料之外的方面。

“魔法啊……方正明還在的時候,我一直希望有人能用魔法幫我逃出去呢。”

“那麼現在呢?”

“很開心啊。不過還是希望有人用魔法幫助我,幫助我把現在這段時光永遠儲存下去。”

聽著這樣的回答,我實在無法將面前的少女和對她的第一印象聯絡起來。果然不花費時間就想要了解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每個人的心靈外多少都豎著防衛他人的情感之牆。或許就像齊藤先生說的那樣,能突破重重阻礙,見到白碧德的真實品行靠的是緣分吧?這是我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因為……身為男人,我對面前絕色美人的抵抗力已經快耗盡了。作為唯一被邀請來參加生日聚會的賓客,我自然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雖然能得到美人的垂青是因為機緣巧合,而且也有乘虛而入,不夠光明正大的嫌疑。但……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從常規來看,對方已經表現得足夠的主動。如果想確立自己的立場的話,我也該把誠意展現出來。我有點猶豫,也很害羞。但無論如何,最後我還是開口了。

“嗯……白碧德小姐。”

“是的?”

“請問這個週末有空嗎?我想說的是,我曾經答應過你,帶你去看外面走走。嗯……所以……我的意思是……”

“好的。”

“啊?”

“我很榮幸受到你的邀請,蘭卡迪那先生。”

“謝謝……叫我蘭就好。”

“那也請你叫我瑪蓮娜,蘭。”

“哦,沒錯。祝你生日快樂,乾杯。”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發出約會的邀請,手法自然是拙劣到慘不忍睹。不過,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成功了。如果讓那些費盡心機表白,卻還是慘遭心儀的女性拒絕,結果只好獨自躲在房間裡偷偷流淚的男人們知道了,想必會詛咒上天的不公吧?總之,我覺得很高興,也有點不知所措。一扇人生的門扉在我面前被悄然開啟,裡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各式各樣的餐點還在源源不斷的被送上來,但心不在焉的我已經完全是食不知味了。

猶如置身幻境一般,根固締深的現實主義思維方式幾乎讓我難以相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僅僅在三個月前,我還不過是一個為了解決溫飽問題而不得不奔走於學校和打工場所的大學生。再看看現在正擺在面前的法國大餐,還有對著自己露出迷人微笑的絕世美人,這一切似乎不是運氣兩個字就能簡單概括的。當去白碧德的房間切蛋糕時,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開啟房門時無數奇異的光芒飛散到空氣中,互相交錯著,一再盛開成豔麗的花朵。這些極端環保的煙花是白碧德•佛雷格爵士送給他孫女的生日禮物。稍後二十支蠟燭從空中飛舞而來,準確的落在三層蛋糕的頂端,圍成整齊的兩個圓形。一縷縷火光在蠟燭的頂端出現,其手法的高超讓最精巧的魔術都為之黯然失色。我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再用手指扯起自己的臉皮。有點疼,不是在做夢。

命運之神啊,真是抱歉了。過去的幾年裡我一直在偷偷詛咒你,卻沒想到你會如此深謀遠慮。能得到你的寵愛真是萬分榮幸,今後也請多多指教吧。我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