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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得得很啊!”
他邊說邊笑,也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
“雲公子,還不止如此呢!當年,謝大人突逢異變,家道中落,還是玉堂春為他籌措的銀兩,讀書赴考的吧?否則,一個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良家閏秀,何至於淪落風塵,變成今日的玉堂春?”這些本來只是猜測,看見謝書賢鐵青的臉,慕晚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更怒,“謝大人讀得好聖賢書,行得好聖賢道,慕晚晴真是領教了!”
謝書賢的臉色難看得嚇人:“她已經醒了,這些事她告訴你的是不是?”
“我倒是希望她已經醒了,可惜,還沒有。”慕晚晴冷笑著,譏刺道,“也幸好她還沒醒,所以不用看見她狼心狗肺的弟弟!”
“你是怎麼知道的?”謝書賢簡直難以置信,“她中毒的時候,你說的人明明是秦懷揚,她又沒有醒,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她跟我的關係的?”說到後來,他幾乎是在吼了。
這樣私密的事,居然被慕晚晴一語道破,叫他如何不驚?
“謝大人,你忘了嗎?在你安排那次救美戲碼的時候,我看見你的左袖沾了墨跡,你告訴我,你原本是左撇子,後來被你父親逼著,換了右手。”慕晚晴微笑著,“當然,那時候,你努力在誤導我,希望我不要注意到這一點,不過,很可惜,我還是想到了。”
雲安然卻聽不明白,饒有興趣地問道:“晚晴妹妹想到了什麼?”
“玉堂春精通琴棋書畫,傾倒無數文人墨客,尤其能夠雙手寫字,據說是她的祖傳絕技。謝大人,你也能雙手寫字,卻不是什麼左撇子,被父親矯正右手,也是祖傳絕技吧?”慕晚晴冷笑著,“你也不用懊惱,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破綻。別忘了,你還送給前任刺史岑大人幾幅字畫,如果我沒記錯的,上面就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筆跡,也是雙手寫字的絕技吧?”
謝書賢鐵青著臉,咬著牙,胸口急劇起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精彩!”雲安然擊掌稱絕,笑著讚道,“晚晴妹妹果然不愧斷案如神的名聲,就這麼一點事情,居然就能推斷出謝大人和玉堂春的關係,了不起!”
那語調,倒像是出自肺腑,誠摯無比。
慕晚晴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那張臉,俊秀如昔;那雙眼,也明亮如昔,就連說話的語調,行事的風格,眼神動作,都一如往昔,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現在尷尬的局面。
雲安然,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慕晚晴在心中無聲地質問著,臉上卻微微一笑,拱拱手,作為還禮:“雲公子謬讚了!其實,若不是雲公子,我只怕一時半刻也想不到,謝大人會是玉堂春的親弟弟呢!”
“我?”雲安然惑然,笑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提點晚晴妹妹你呢?”
“雲公子曾經陪我到安府去,向安道遠詢問關於玉堂春的事情,事後,當我告訴雲公子,我懷疑殺害岑大人的兇手是左撇子的時候,雲公子曾經告訴我,安公子就是用左手的。其實,雲公子當時是故意誤導我的吧?”
雲安然但笑不語:“那又跟謝大人有什麼關係呢?”
“雲公子何必這麼心急呢?聽我慢慢講便是。”慕晚晴淡淡笑著,說到案子,她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連孤身一人的恐懼,以及雲安然背叛的痛楚,一時間都忘了,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瀟灑自若,看起來別有一種動人的風華。
雲安然凝視著這種風華,微笑不言。
“雲公子的這句話,令我始終無法釋懷,尤其,我曾經到大牢去見玉堂春,當我問她,安道遠是不是左撇子的時候,她卻告訴我,安公子是慣用右手的。當然,那時候,我對雲公子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我認定了玉堂春在說謊,意圖維護安道遠,對安道遠的懷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