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講述案情的同時,慕晚晴猶自不忘小小的刺了下雲安然。

雲安然卻只是笑:“晚晴妹妹,我可沒有說謊,我確定安道遠是用左手的。”

“不,雲公子錯了,安公子確實是慣用右手的。”慕晚晴搖搖頭,“這一點我已經確定了。”

雲安然蹙眉:“不可能,右手寫字的人,左袖和左手小指不可能沾到墨跡的。”

“從大牢出來,我對安道遠的懷疑甚重,甚至,如果不是他不懂武,沒有辦法砍掉人的腦袋,我幾乎都要認定兇手了!”慕晚晴嘆了口氣,道,“不過,後來,有人在溫州大牢意圖毒殺玉堂春,行兇的黑衣人用的是左手,武功極高,手勁臂力奇強,完全符合殺害岑大人兇手的特徵,所以,經過那件事,我就把黑衣人鎖定為兇嫌。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雲公子說安公子是用左手,玉堂春卻說他是用右手。”

“這一點確實很奇怪。”雲安然認同,隨即又笑了,“不過,想必晚晴妹妹已經知道箇中緣由了吧?”

“自然。”慕晚晴點點頭,眼眸灼熱,“因為鎖定了兇嫌,安公子的嫌疑已經小了很多,於是,我就直接問他,他告訴我說,他確實是用右手的,至於他的左袖和左手小指沾到墨跡,是因為案發前,玉堂春在教他雙手寫字,玉堂春入獄後,他依舊苦練雙手絕技,希望在玉堂春沉冤昭雪時,能夠給她一個驚喜。”

“難怪!”雲安然恍然,擊掌大笑,隨即又讚歎地點點頭,“不過,從安道遠在學雙手寫字的絕技,晚晴妹妹就能立刻聯想到謝大人左袖的墨跡,很可能是因為謝大人也精通雙手寫字,從而再聯想到謝大人可能跟玉堂春有關聯,這份敏銳,依然令人激賞,至少,我是未必能想到的。”

謝書賢臉色難看異常:“慕晚晴,我還是小看你了!”

慕晚晴微笑:“謝大人,我的朋友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送給謝大人正好。自以為聰明沒什麼,但是,千萬別自以為比別人聰明,不然,會栽大跟頭的!”

“晚晴妹妹這話說得好!”雲安然鼓掌叫好。

從猜測謝書賢跟玉堂春是姐弟之後,慕晚晴幾乎就能斷定,這個在溫州處處被百姓稱頌的左布政使,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大騙子,對他極其厭惡,因此也不管自身處境,想也不想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了他的真面目,越是見他面目猙獰,心中就越是暢快。

而云安然,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跟她一唱一和,一點也不在乎同一戰線的謝書賢的面子,一個勁兒的叫好,就好像,他們並不是並肩的戰友;也好像,他跟她,也同樣不是敵對的仇敵……

這樣的雲安然,讓她茫然不已,一點都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聽晚晴妹妹的語氣,似乎前任刺史遇害的整個案子,晚晴妹妹已經理通了,可是如此?”雲安然難掩心中好奇,“不知道能不能為我一述?”

“如果雲公子願意聽,我當然願意講。”

慕晚晴輕咳一聲,微微側了側頭,似乎有些苦惱:“要從哪裡開始說呢?嗯,對了,謝大人,不如就從你開始說吧!整個溫州都知道,左布政使謝大人愛民如子,為此屢次跟暴躁蠻橫的周統領發生衝突,素來不和,你們這一招明棧道,暗陳倉,確實很高明,前任刺史岑大人若不是被這層關係所欺,又怎麼會驟然被殺?”

謝書賢冷冷地盯著她,不答話。

“我想,你告訴我的那些事情,應該有很大部分都是真的吧?比如說,岑大人的為人;比如說,你跟岑大人的交好;再比如說,岑大人確實發現了溫州一些事情的證據等等。你對我說過的那番話,你也曾經對岑大人說過,而且,大概也是用跟對我差不多的手段,比如救命之恩,以此來取信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