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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免感慨一番,“小姐雖與四公子有緣無分,但四公子到底還是極疼小姐的。”
寶齡捏著那泥人的手一頓,目光便落在那底座上,那底座的角落裡,用紅色的硃砂筆寫著細細小小的幾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前一句應該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指尖彷彿被燙著了,寶齡飛快的將泥人放回盒子中,看了一眼招娣,幸好招娣並未看到那行小字,只是笑著道:“對了小姐,這次生辰是在邵公館過的,一個人定是冷清了吧?”
寶齡目光微微一凝。冷清麼?她忽的想起那漫天的燈火,那人坐在石階上,目光如水,執起酒杯,對她說,生辰快樂。
唇邊是春水般將人心都揉碎了的笑意,嗓音比酒更醇,一雙瞳眸亮過皎潔的星空。
“小姐!”招娣的叫聲將她拉了會啦,她‘嗯’了一聲,才見招娣又遞了一封信過來。
“誰來的信?”難道又是明月?
“是筱姑娘。”
筱桂仙?
第柒拾柒章 府中狀況
自寶嫿生辰那日一別,寶齡與筱桂仙已是許久未見。此刻聽招娣說起,寶齡才忽然想起來,筱桂仙是在邵九的地盤上做事,當時在邵公館時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竟忘了問一句,邵九可認得她這位異性的姐妹。胭脂弄終非善地,若能求得邵九稍許照拂,筱桂仙定是會好過些。
只是,當她拆開信,細細看過一遍,才發覺她若那麼做倒是多此一舉了。筱桂仙在信上說,她已離開了胭脂弄。因為她的歌藝深得某位貴人的賞識,所以那貴人為她贖了身,且為她介紹了一個南京的戲班子,讓她可以繼續唱戲。只是即刻要趕往南京,走得匆忙,故此,只能在路上寫信寄來,告知寶齡一聲。
“偌大一個蘇州,我思來想去,只算與你熟識,是姐妹,亦是朋友。如今我離開蘇州,思念之情只能藉此信寄回,日後鴻雁傳書,千萬珍重,有緣自會相見。”
讀完了信,寶齡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寶齡雖不知筱桂仙信中那位貴人是何人,是否與她上次提及那位思慕之人有關,又或者便是胭脂弄的管事,但她唱戲寶齡是聽過的,那般婉轉纏綿,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聞幾回,無論如何,她能再唱戲,那自是最好不過,總好過一個女子,要在胭脂弄那般魚目混雜的地方討生活。
只是,南京與蘇州隔得雖不遠,終是兩地,而此時,亦不如現代交通發達,要想見上一面,怕是不如從前那般容易了。筱桂仙對於寶齡來說,是這個時空難得的一位朋友,想到臨走都沒能為她踐行,寶齡還是不免有幾分悵然。然而,畢竟各自為人,只要她過的開心便好,這麼一想,寶齡便將信細細地收了起來,也不再多想。
一晃幾日,光陰如劍。
這幾日,顧府都頗為平靜,雖然寶林按照顧老爺的意思,一日三餐都在房中解決,但她並沒有蔽塞視聽,在第二日她睡醒之後,便叫來了招娣,嘟著嘴流露出百般無趣的模樣,說是邵公館的事驚著了老爺,老爺讓她安心養好身子,不准她出門。
“爹也真是的,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受些驚嚇,並無大礙,瞧他緊張的~!我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門了,連青雲軒也不能去。”寶齡一臉的鬱悶,隨即眼睛亮了亮:“”對了招娣,這幾日大廳裡晚飯,我雖不能去,你還是過去幫忙伺候著。若是聽得些家長裡短的趣聞,也好回來說與我聽。省的我整日悶得慌,快要跟這天氣一般發了黴!”
大小姐生性好動,招娣自然知道,只是前幾日性子分明沉靜了些,卻沒想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招娣以為那是小姐自從死裡逃生後,很少出門故此安分了一段時日,但前些天在邵公館住了一些時日,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