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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起風了,風帶著哨子把轎子包圍,留戀不去;幾人心中也是風雲動盪,起伏難安。
今年的冬天有些怪啊!據說有地方的灤水都開化了,冬眠的毒蛇都跑出來咬人了,家裡的老鼠嗷嗷叫,各種不安紛至沓來。今年的冬天充滿邪氣,怪怪的。
今兒是臘月二十四,離除夕夜還有六天!
街道上已過年的喜氣,鄉下的村民都拿著各種貨物到城裡換取過年的物事,人流明顯增多了;要是往常,王樸還會吟詩一首來顯示自己治下的安泰豐足,可今兒沒心情,只會埋怨人們當他的道。
起風了,乾山有點急了,他可在馬上吹著的,忽然催馬上前,用鞭子說話,噼啪的將擋路的行人抽散,就聽到蜂蛹而散的人們呼叫:”刺史大人好大的怨氣,不是說很愛民嗎?還想送萬民傘的,好傢伙竟然如此霸道!”
王樸臉黑如墨,一股邪火竟然從心底穿起:你趙家是有根基,但也是日落西山,日日衰落,要是老太爺一命嗚呼,趙家更是沒人了!如此不給面子,也太過分!
他正讓人活動著升遷的事,趙家耍這個,王樸很生氣;他不是沒脾氣,只不過太能忍耐了。
乾山渾不知自己的無意舉動給趙家找了個對手,也是後來趙家毀滅的導火索!他不知道,多年的下層混日子,自然沒有太多的經歷,雖然能忍能做事,但是小人得志的尾巴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來到了平州大獄,卻見到虞姬姑娘陪著笑和張獄頭往裡面走,見到幾人,二人微笑著停下行禮,都認識,虞姬來這裡只有幾天,但是認識平州上流絕不比幾人少。
“原來各位大人先生也來了,虞姬有禮了。”
馮學究和楊師叔還禮,心裡熱乎,大郎兒到結識了一位有心人,竟然先一步到這裡了。有虞姬姑娘在南京的關係,大郎兒的事也許有些兒辦法。
見到正想念的人都一起來了,大郎兒好是感動,別人還罷了,虞姬只有一面之交竟然如此用心,大郎兒只有把感激放到心裡,因為一個無法將解決的問題讓他煩惱。
那就是他的來路!雖然這一年他已經想過許多理由,可沒一個讓他自己信服的,可是今天,他必須給個說法,不然他就是紅花盜,年後就等著砍頭了!
可是大郎兒的理由能說服眾人嘛,關鍵的是的足夠讓趙家的無話可說,這一點可把大郎兒難住了。
第十八章:我是誰?
南嶼小山村救大郎兒回來的劉大伯,也就是後來的爹爹,老家涿州人(唐時叫范陽),但他的祖輩因當兵留在了這裡,傳到他這一輩就哥倆,哥哥在關外錦州,還是個有些兒身份的官家,但是爹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財產的問題被哥哥一家藉故趕出了家門,再無來往;所以借用這個關係套身份沒門。
大郎兒蹲著,緊緊把頭兒埋在懷裡,雙手狠命的抓撓頭髮,痛苦不堪;突然感覺一隻細嫩溫軟的手兒爬上胳膊臉兒,輕輕揉動,嘴裡安慰:“是不是往事痠痛,不堪回首?”溫香的熱氣吹在臉上如沐春風,連心兒也陶醉在一片溫馨當中。
“是啊,虞姬姑娘,也不是,大郎兒自打被爹爹救回後醒來,就一直這樣,往事如夢厄,稍一回想就頭痛欲裂,可每每酣夢時分又有往日的情節恍然閃動,如煙似霧,飄蕩如風,等你想抓住他,卻剎那遠逝,蹤跡全無,徒然許多懊惱和頭痛。
“可憐的,想來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變動和經歷,使得大郎兒失去了往日的記憶,這種事也聽說過的,也許某一天在某種情節的刺激下會好的!見大郎兒氣度和學識,出身定然不凡,口音也是南京道這裡的,可以慢慢查詢的。”虞姬嬌言細語,嫋嫋仙音竟然讓滿屋子的人都醉了,痴痴點頭稱是。
就連乾山都忍不住點頭:聽說那位紅花盜粗人一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