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現在這樣做的理由,你能理解嗎?”

巴衛點了點頭不再有疑惑。

城中勢力盡數往那裡追趕,而不用想我都知道,那些劫人的,最終大部分都會死,而且也是必死的。只不過,相對他們的目的,這些人的死對於大局來說並不重要。

若非我早先甩下的那截黃符正貼在那人背心上,恐怕也得在這茫茫多的古都諸坊中迷失。

圍堵逃犯的獵人們爭前往後盡展各自才能,而獵物也是做足了準備而來,一切都在彼此間的激烈博弈中有來有往。

很多時候,我並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人打生打死的目的,看著他們投入生命在進行一場無關他們個人命運的爭鬥,實在是讓人有些痛心。

幾次下來,巴衛都察覺到我的失態。或許在他眼裡,我作為神靈,很多時候都表現的過於軟弱。

其實,我並不願意成為所謂的神,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但是,師傅師姐的死,鍾洪武,楚清河,福生,方知有等等,這些人成了我在人間堅持下去的牽絆。

我努力著不願就此頹廢下去的理由,不僅僅是為了向地府和黑蓮討回一個公道,也是為了應對來自千日之後那位莫名其妙要找我決鬥的妖王的戰帖。

雖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女人為了督促我,她一直以來在謀劃著什麼我都不得而知,但我能感覺到她開始要進行到一個關鍵的地步,而且正逼趕著催促我去站到她身邊。

這次回去,我想向她問清楚,至少我得知道,我究竟是為什麼而戰。

時間來到了申末,互送囚犯的人員已經銳減至兩人,其餘成員已經在護送他們逃亡的過程中盡數犧牲。

很快,他們也將迎來分別,死亡如同影子緊隨其後。

灰頭土臉的囚犯目送那位死士的背影,深深嘆息了一聲,他壓抑著憤怒,目光中好似燃燒起一團火焰,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沒有人會去懷疑他的決心。

“我掩護你最後一段路,到了那兒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最後剩下的那位面龐上塗抹滿彩色油汙的男人將一條小巧布袋取下塞到那位囚犯的懷中。

飽受折磨的犯人對此只是點頭,他的嗓子已經壞死,但從那沙漏般的眼眸裡倒映著一個人的決絕,他艱難嘶吼出聲“幸不辱命。”

是的,這是他們計劃中最後一環,只要按部就班…

這處無人的角落裡,突然飄過來兩道黃色的紙張。那黃紙無聲無息間落在角落二人的肩上,隨即,一股無形壓力頓時牽扯住了兩人,以至於除了呼吸,再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不好意思,暫且委屈二位了。”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那二人的位置是無法看見來者的面孔的。

只聽見輕快的腳步聲在耳邊響了幾下,那囚犯好似雕像般被人硬生生搬起,隨即,那人輕輕咳嗽了下,原本被黃符貼著的另一個人猛地掙脫開束縛,他急忙轉身,卻見四周空空蕩蕩再無一人。

一輛馬車行駛向景玉樓,車廂內只有巴衛一個人。

景玉樓上,門玉坊聽見侍女煙青一件一件的細細稟報,她那特意做男兒妝的寬眉皺起,隨即又問“他們現在是在回來的路上?”

侍女煙青回道“是的公子,探子們親眼看見那一盂道長和巴衛兩人上了同一輛馬車,直接往景玉樓而來。”

一臉不敢相信的門玉坊身子重新靠回椅背,以她的估計,那二人並非膽小怕事之輩,而廣場人眾多官家人其實並沒有幾個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真正的殺招不在那兒,而是在他們來領賞的地兒。

“可,他們竟然敢無功而返,這是…向我宣告,他的無能為力?呵呵,看來這棲雲宗傳人也不過如此。”門玉坊越想越覺得之前是高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