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學會自己穿衣服繫鞋帶吃飯睡覺上廁所基本都可以自己來了,算是生活自理能力有了較大提升,基本可以不勞煩您照顧我的。。。”說著,她眯著眼瞥向蘇喻卿,滿臉的揶揄,“倒是您還帶著保姆,這個。。。那啥,著實令人擔憂啊。。。”

林森柏哪兒曉得她跟自己也就隔著一個沙發靠背的距離而已,畢竟剛剛還在人背後議論長短來著,聞言就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也不看郝君裔,乾咳一聲,越過華端竹走到蘇喻卿面前,“小蘇,麻煩幫我買瓶水,然後你就早點兒回公司吧。”這話她說得倒是乾脆利落,可說完一瞧蘇喻卿那副如釋重負彷彿死刑犯遇到大赦天下般的表情,心裡不免又犯起了嘀咕:她得在北京待整整七天,B城此去一干人等除了她之外,恨不能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王爺,把師燁裳個病秧子放進來橫比都算是好的,極好的,人家至少是個女漢子,享過福,也吃過苦,小時候多少過過平民的生活,瞭解過人生的辛酸,而左手邊這位。。。不要提了,目前尚不知人在何處的文舊顏,就更不用提了,一個官N代一個富N代,說她們生活不能自理都是積了口德的,她們能不給別人的生活造成困擾就算是人間自有真情在,混蛋一代勝一代!

可。。。還能怎麼辦呢?話都說出去了,臉也要回來了,蘇喻卿自掏腰包給她買了一瓶最貴最貴的巴黎水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在這個過程中,華端竹馬不停蹄地接著電話,幾乎沒有時間搭理她和郝君裔,林森柏看看郝君裔看看登機牌,認命地彎下身子趴到沙發靠背上,伸手去拍郝君裔的肚皮,“喂,郝董,起床啦,該登機啦。”身為保姆的旅程這就算起航了。

登機之後,距離起飛還有一小段時間,郝君裔一直歪著頭閉著眼,跟個植物人似的無聲無息。倒是坐在她身邊的林森柏,一接過空乘給的果汁就咕嚕咕嚕吸個沒完,自己也能過得很熱鬧,“誒,我說郝董,你怎麼讓端竹把頭髮剪了?你覺得她剪個短髮好看?”她真是挺糾結這個問題的。打心眼兒裡說,她一直把華端竹當私產看待,因為沒有她這個奸商去拔釘子戶,就沒有華端竹的今天。可面對華端竹時,她又時常會覺得內疚,因為要沒有她,華端竹現在必定還過著貧窮而開心的日子。不像現在。從什麼時候開始,華端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張想戴就戴想摘就摘的臉譜,她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但這條路是華端竹自己選的,她只能作壁上觀。現在,華端竹把一頭從小留到大的長髮剪掉,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是被郝君裔傷了,還是傷了,還是傷了?反正她覺得肯定跟郝君裔脫不開干係。

其實對於華端竹把頭剃了的這件事,郝君裔也挺莫名其妙的,但她瞧見那第一眼時,也沒有像林森柏這麼大反應。按她想,剪就剪了吧,反正也夏天了,涼快,跟家裡那幾條守院子的德國牧羊犬似的,到了夏天最高興就是剃毛,她跟它們那效果也是一樣一樣的,剃完反正都認不出來。

許是歪著腦袋睡覺脖子有些受不了,郝君裔把頭往林森柏身邊側了側,語調有些含糊不清道:“我覺得還成吧,就是晚上睡覺時身邊像是躺了個小男生。”

林森柏一口橙汁嗆進氣管裡,頓時咳成了肺癆鬼。

空乘對這倆要客本來就格外關照,現在看林森柏一張瓜子兒臉咳得都快熟了,趕緊過來對她又是拍又是哄,郝君裔在旁默默發笑——到底是誰生活不能自理。可笑著笑著,又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跟個大兒童比生活自理能力,怎麼想都有些不光彩。

“郝董,你夠了啊,這種話今後你我心裡明白就好,大庭廣眾的別說出來。”等空乘離去,林森柏大口喘氣,間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