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落下,馬車離開了榮王府,向皇宮走去。

京城大街這些日子都分外熱鬧繁華,今日那四人進京,熱鬧更甚。大街上人流如潮。容景的馬車就是他的標誌,所以他馬車出現後,人群都自發恭敬地讓開路。

有些膽大的人對著馬車喊,“景世子,您的傷是否好了?”

有一人起頭,百姓們紛紛響應,關心地詢問。

容景伸手挑開簾幕,向外探出半個身子,對人群中溫潤含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百姓們顯然沒料到容景竟然出來答話,頓時轟地一聲炸開了鍋,一張張笑臉分外歡喜。

容景落下簾幕,嘴角掛了一絲笑意。

雲淺月嫉妒地看著容景,“我也受傷了,怎麼就沒有人問問我好了沒有?”

她話音剛落,又有一人忽然大聲道:“那景世子妃的傷是否也好了?”

雲淺月一怔。

容景輕笑,“這是哪個人如此解語,聽到了你的心聲?”

雲淺月一怔過後也失笑,嗔了容景一眼,挑開簾幕,揚起笑臉,對著人群清聲道:“我自然……也好了!”話落,她落下了簾幕。

人群頓時爆發出歡呼聲,有賣花的姑娘歡喜中不由自主地扔了花砸在了馬車上。

很多人都被容景和雲淺月兩張含笑的容顏惹得目眩,一時間呆呆地看著馬車走遠。

雲淺月收回身子,見容景含笑望著她,也覺得好笑,心情因為這小小的插曲,莫名地好了起來,伸手一把拽過容景的胳膊,腦袋躺進他懷裡,語氣輕快地道:“古有潘安擲果盈車,今有容景一花獨放。”

容景失笑,“才收了一株花,到底是差了許多。”

雲淺月對他瞪眼,“那是因為我在你車上,若我不在,那些姑娘們的荷包香囊早就對著你扔過來了。”

“以前我獨來獨往的時候,也未曾受到這等禮遇,你說的該是南梁王,小睿哥哥才是。”容景笑道。

雲淺月撇嘴,“他那是假風流,不算。你以前沒受到禮遇是人人不敢惹高不可攀的景世子,如今嘛,景世子竟然當眾開啟車簾賣笑,那以後自然大不同了。”

容景在她頭上輕拍了一下,不贊同地道:“我那是賣笑?”

雲淺月哼唧了一聲,嘟囔道:“你沒看那些花樓裡的姑娘們嗎?日日倚欄,紅袖飄擺,笑容豔豔,你剛剛那個模樣,差不多的……唔……”

她話未說完,容景低頭,懲罰地吻了下來。

雲淺月被吻得氣喘吁吁,不能呼吸,伸手推他,卻被他鉗固得不能動彈。

好半響,直到她身子軟得無力,容景才放開她,聲音暗啞低沉,“好你個雲淺月,竟然拿我比作那倚欄賣笑之人。我這幾日沒有累你,對你太好了是不是?”

雲淺月胸脯微鼓,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喘息著理直氣壯地道:“我吃醋了,不準啊?”

容景眸光閃了閃,低下頭,唇角貼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道:“今夜饒不了你。”

雲淺月臉色本來就紅,此時更紅了,卻不想敗陣,仰著雪白的脖頸道:“誰怕誰?晚上誰饒不了誰還不一定呢。”

“嘴硬,等晚上要你求饒。”容景低低地道。

雲淺月想起上次的教訓,心尖兒顫了顫,閉上嘴不再說話,心中卻暗暗打著注意,想著晚上怎麼樣才能扳回一局,讓他求饒。

容景眸光幽深地看著雲淺月眼珠子滴溜溜轉,心中自然明白她想什麼,也不點破。

不多時,馬車來到皇宮,緩緩停下。

雲淺月起身坐了起來,拿過鏡子照了一下,因為想了一路少兒不宜的事情,此時臉若桃花,就跟被春水滋潤了一般,她看著都覺得刺眼得豔色,回頭看向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