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如春風,比她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她惱道:“被人看到你我的樣子,指不定會亂想什麼?”

容景看了她一眼,環抱著她笑得溫柔,“我們是夫妻,別人亂想又能如何?”

雲淺月用力地揉揉臉,“我臉皮薄。”

容景輕笑,“將我的厚臉皮勻給你些。”

雲淺月伸手捶他,“不知羞,你還好意思說,下車了!”

容景放開他,伸手挑開簾子,緩緩探身下了車,回身對雲淺月伸出手。雲淺月將手搭在他手上,輕輕跳下了車。

一陣春風吹來,微微涼爽,吹散了她臉上的幾分熱度。

宮門口已經停了數量馬車,不少朝中官員攜帶著家眷也剛下了車,見容景和雲淺月來到,連忙過來見禮寒暄。

容景含笑還禮,雲淺月站在他身邊,從來沒有今日這一刻,讓她覺得站在他身邊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以前沒大婚時,趕上這樣的宴席,別人都會頗具意味地打量他和容景,畢竟那時未婚,公然不顧禮數待在一起,不止令一些老學究們頗有微詞不贊同,一些清流官員也覺得有傷風化,只不過是礙於容景和她的身份不敢明說而已,如今卻是不同了,他們看見二人拉著手,人人面色除了恭敬謹慎外還有羨慕。

眾人寒暄了片刻後,一起走進皇宮。

今日的宴席擺在御花園,一眾人徑直向御花園走去。

不多時來到御花園,只見御花園水榭最大的一座亭臺內早已經擺好了宴席,先來的不少官員和家眷都已經入座。沒看到夜輕染的身影,只看到夜天逸端坐在那裡。

除了夜天逸外,還有德親王、孝親王、容楓、冷邵卓、沈昭等。

眾人見容景來到,除了夜天逸和德親王外,都紛紛起身。又是一番寒暄問候,容景拉著雲淺月入了坐。席位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他的席位在夜天逸對面,位於皇坐下首。

“景世子今日可要管好景世子妃的劍。”德親王依然記恨雲淺月刺傷夜輕染之事。

“德王叔寬心,只要別人不惹她,她手中的劍就不會出銷。別人若是惹她,那就沒辦法了,景也攔不住。”容景淡淡一笑。

德親王輕哼一聲,看著雲淺月道:“景世子妃越來越本事了,連皇上也敢殺。雲王府為女兒時不懂得禮數教術,如今嫁入了榮王府依然不懂嗎?兩府可都是百年王族,莫要辱沒了門風。”

群臣本來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此時都感覺氣氛有些僵,紛紛息了聲。

雲淺月挑了挑眉,“德親王今日是想與我算舊賬?當日皇上登基,我救他受傷的事情你怎麼不算?他殺了夜天賜,我找他是算了賬沒錯,但是容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了他。已經兩兩抵消了。您如今這是作何?還是想提醒我那日不夠狠,今日的劍應該拔得準一些快一些嗎?”

德親王臉色一變,頓時一噎。

“德王叔,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皇上若是不想受傷,能傷他的人寥寥無幾。”夜天逸看了雲淺月的桃花容貌一眼,淡淡開口:“今日是給藍家主和三位少主接風洗塵的好日子,莫要傷了氣氛,想來不是皇上所願。”

德親王剛想好反駁的話,頓時收了回去,臉色難看地不再開口。

雲淺月不置可否,眸光轉了一圈,沒看到藍漪和所為的三大世家少主,想著夜輕染剛剛將人請進宮,如今大約在御書房召見呢。會談些什麼呢?無非是好處和條件,以及對四人的收復和重用。

“太后駕到!”遠遠傳來一聲尖著嗓子的高喊。

雲淺月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身穿紫段燙金宮袍,頭盤雲鬢,髮釵插的是九尾金鳳的明太后由一眾人簇擁著走了來,陪在她身邊一左一右攙扶的是六公主和七公主。六公主比以往的公主張揚華麗做派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