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卸去榮華,他們以後可以泛舟碧波了。”雲淺月輕輕感嘆一句。

容景看著她,眸光有幾分幽幽,“可惜

你我,將來被牢籠困住,怕是還不及他們。你喜好自由自在,天山踏雪,碧海泛舟,我恐怕不能為你做到了。”

雲淺月忽然笑了,搖搖頭,“怎麼會不及他們?吾心安處是吾家。只要你我在一起,無論是在哪裡,我都覺得好。這麼多年,天下哪裡我沒去過?還有什麼我沒看過的風景?大難歸來,又怎麼會再向往外面?我如今所思所想無非是隻要你在我身邊,就是世界上最好不過的事兒。上天已經如此厚待我們,不該再奢求太多。”

容景莞爾,輕輕彈了彈她鼻尖,舒了一口氣道:“我這是得到了什麼寶貝?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也只有一個你讓我患得患失恐怕讓你過得不如意。”

雲淺月輕笑。

“罷了!這的確已經是最好,你說得對,再不敢貪心太多。”容景笑著吻了吻她。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聲音,有些低,“世子!膳食……”

“端進來!”容景打住外面的話。

外面的人無聲片刻,低聲道:“東海二皇子劫走了您的膳食,屬下……”

容景蹙了蹙眉,問道:“玉子夕?他沒飯吃來搶我的飯?”

外面的人又無聲片刻,似乎斟酌了一下道:“他不是沒飯吃,只說不讓您吃,讓您繼續睡吧,最好……”

“最好什麼?”容景挑眉。

外面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如實稟告道:“說您最好和世子妃睡到天荒地老,那麼小容……小公子……嗯……就歸他了,說您不喜歡他,多少人喜歡他,惦記著他呢!”

容景不明所以,眉頭蹙緊,似乎有什麼不解,將外面人的話過濾了一遍,以他聰明的心思第一時間找出關鍵點,問道:“小公子是什麼?”

雲淺月頓時撇開頭,不忍心再看他。

外面的人徹底沒了聲。

“嗯?”容景對外面詢問。

外面的人還是沒有音。

“說!”容景語氣驀然有些低。

外面的人似乎掙扎了片刻,苦著臉道:“小公子就是小公子,屬下也說不明白,您……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容景蹙眉,跟隨在他身邊的人從來不會如此吞吞吐吐,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他想起什麼,微微偏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低低咳了一聲,轉過頭來,對他笑道:“起吧!子夕是叫我們起床呢!”

容景盯著她看。

雲淺月被他看得有些毛,伸手推了推他,故作輕鬆地道:“他這已經是在笑話我們了,我們再不起的話,真不必起了。”

容景眸光微微眯了眯,鬆開她,轉過頭,緩緩坐起身。

雲淺月微微提了一口氣,跟著他坐起身。

容景徑自穿戴,不多時,他便穿戴妥當,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還沒穿好,也不說話,亦不催促,也不幫忙,靜靜地站在床前看著她。

雲淺月感覺頭皮有些麻,容景是什麼人?何等敏感?結合她從雲山醒來後晚回來,該是明白她身上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她本來想慢一些再慢一些,他自己先出去找玉子夕,但如今見他這樣等著她,沒辦法在磨磨蹭蹭下去了,只能利索地穿戴妥當,下了床。

“走吧!”容景對她丟出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

雲淺月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往上拉了拉衣領,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出了是傍晚,太陽落下,外面天幕有些昏暗。

容景對守在看了一眼,人人都垂下頭,他淡淡詢問,“二皇子在哪裡?”

一個人立即回話,“昨日打了勝仗後顧將